“惊鸿郡主莫不是是在山中修炼傻了,我东临国别的不多,炼药师还是有很多的。”风熠寒觉得嫂子这是病,必须得治。
记性不好可不行,万一哪天不记得那位,那可就悲催了。
可惜要让他失望了,即使在记性最差的时候,沈南柒还是能清清楚楚地记得心尖上的那个人。
还是记得那个乘鸾的闲客,坠落人间,淡漠着金玉风光。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风熠寒说完这句话之后,感觉更冷了。
可能是最近乍暖还寒时候。
“你这一张嘴与你这冷冰冰的气质着实不符,白衣公子温润如玉,你穿白衣配白玉面具,应该会引得街上女子回望。”
沈南柒觉得与这人说话也是一种乐趣。
看起来冷冰冰的一个人,说起来话来却是这么损。
这反差倒是挺大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有趣的灵魂。
“谦谦君子着白衣倾天下,我哪里能够吸引白衣佳人回望。”穿了三年的黑衣,早已习惯了。
白色,向来是那些干干净净的人穿的。
而他这种罪孽深重、早就应该死去的人只能与黑暗相伴。
又哪里能配得上那个喜穿白衣的女子。
沈南柒自知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这人话里话外的落寞,估计又是一个为情所伤的痴情客。
白衣佳人,沈南柒的脑海里闪过了那位高冷的北凉公主。
白衣佳人,翩翩公子。
似乎本该是天生一对。
难道这人是那位北凉的祁王殿下,也就是东临国的圣卿王。
之前的祁王,温润如玉,爱民如子。
现在的圣卿王,不近女色,不近人情,杀人如麻。
怪不得这人能将冰冷与温和两种气质融合到一起,沈南柒也明白了。
“圣卿王殿下还是说正事,灵士惨杀案到底如何?总得讲清楚我才能配合吧。”沈南柒开始讲正事。
沈南柒对他印象还行,但是以圣卿王的身份就算了吧。
圣卿王与叶温溪的事情,也不是她能掺和的。
“惊鸿郡主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没什么在这里的必要了。”风熠寒的话很简单。
简而言之,就是赶人。
“圣卿王以我为诱饵,这一招可真是兵行险招,罢了,无论白毛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沈南柒看着面前的冷寂的人。
在不经意间,沈南柒又被套路了。
原来小说里的人物这么聪明的吗?
沈南柒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适合出来,就应该待在青山学院的后山做个不理俗世的咸鱼。
她的智商,在那种宫斗剧里应该活不过一集吧。
也没有多少愤怒,只是可怜了这两个人兜兜转转,还不知何时是个头。
“这段时间,多谢惊鸿郡主对她的照料,他日我必有重谢。”既然嫂子已经知道了,他就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嫂子除了记性差,这反应能力也是很快的。风熠寒直直地盯着大门,似乎等会就有人推门而入。
“告辞。”沈南柒把杯子里未喝完的茶倒在了一旁,有的时候,该放弃的还是得放弃。
沈南柒沿着京兆府的后门出去。
府外,是一条长长的梧桐道,但早已废弃。
而现在,只有那些新冒出来的梧桐叶子,带来了春日的新意。
沈南柒走在梧桐道上,感受着春日的美好。
可惜,这春日限定也只有她一个人。
沈南柒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很乱,需要好好的放松放松。
任性而为与蠢笨不堪,似乎这两样她都占了。
透过梧桐树的缝隙,看向天上的太阳。
耀眼,但是会灼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