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之中,能有几人能够记得你的生日。
可以真心送上祝福,而不是那种虚与委蛇的假意。
“不用道谢了,嫂子待我如此之好,这是我的本分。”
白行离点了点头。
嫂子也太客气了,他本来就要为嫂子庆生的。他们这些度过了成千数万年的上神,自然是不在意生辰年月这种东西。
但嫂子不一样,嫂子现在年纪还小,也才二十岁。
师兄委实是老牛吃嫩草了。
一树梨花压海棠,这诗说的就是师兄了,这么大年纪,师兄也真是不害臊。
“嫂子,夜深了,该回去了。”
白行离只是衣袖往桌上一覆,就将桌上的茶具收回了空间。
夜已深。
沈南柒和白行离就此作别,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到了空间的沈南柒,躺在空间的草地上,睡不着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无缘无故地睡不着了。
明明刚才在亭子里和白行离交谈的时候,还有几分睡意,而现在几乎睡意全无。
“眠眠,该出来了。”
沈南柒对着在九圻塔里的眠眠大吼了一句,声音不是很大。
翻了个身。
打了个滚。
沈南柒继续蜷缩着身子,今日是她的生辰。
可是她还是没能见到自己最想见的那个人,也不知那个人现在是否平安顺遂,诸事如意。
她没有什么大的愿望,也就是先希望正魔无战,山河无恙;世道公平,百姓平安。以及世俗不再牵绊,人心不再囿于偏见。
以及余下的一个愿望:将自己这平生为数不多的好运给予那个人,渡他诸事顺遂,无灾无祸,无哀无悲。
可能很难。
“哼唧哼唧,你不爱我了。”
沈眠眠跳了出来,一瘸一拐的,佯装做身上有什么伤痛的样子。
“你咋了?别给我瞎搞。”
沈南柒睨了一眼正在做样子的沈眠眠,这演技,着实比她的演技还拙劣。
起码她还有自知之明,而这只雪貂是完全没有自知之明了。
“眠眠,你知道的吧。”
沈南柒直接把手伸出去了,手掌朝上。
稍微有一些粗糙的手,还是很白净的。
沈南柒忽然又想起了自己记忆中的那一只手了,白净而修长,指节匀称,是她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好手。
回了回神,沈南柒发现自己竟然思绪又在神游天外。
可能是最近愈发思念心上人了。
也有可能是最近七夕佳节快到了,自己想要和那人见个面,诉说相思之苦。
“什么呀?”
眠眠眨了眨眼镜,佯装自己没有听明白。
这都什么破主人,年年都要它送礼物,嗷呜嗷呜,它好惨。
“你可是心知肚明,别给我装了。”
沈南柒直接做了起来。
差点忘了,这眠眠可是一个小戏精,自然不能用寻常的心态与它交流,要不然,被气到的还得是自己。
眠眠有些恼火。
佯装做十分无奈的样子,“我刚才睡了一觉,不清醒,我错了。”
沈眠眠无奈地道歉,今天主人好像要去见前主人,万一告个状的话,它可就惨了。
万一明天主人告诉了那个小破仙草,自己还是惨了。
委屈巴拉,嗷呜嗷呜。
“我可不信,睡了一觉能把你的毛发睡成这个颜色,我说过多少次了,做戏得做全套。”
沈南柒不重不轻地埋汰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