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四娘听着周围的赞叹声,不禁皱起眉头。
似乎不怎么满意。
舆论的导向向来都是如此的,大多随波逐流,不明事理。
“好了,大家可以散开了。”
沉四娘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说了一声。
顷刻,人群四散开来。
地上跪着的那人也起来了,以极其迅速的动作快速逃离,似乎有着刻意的方向。
“跟上吧。”
沈南柒看着正准备行动的两人,他们三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其实也是那人的手段有些拙劣,糊弄那些不懂状况的百姓们还是可以的,但是对于他们三个那手段也上不得台面。
一个是深宫皇子,虽然纨绔却平安活了下来;一个是聪慧夫人,历遍人世悲欢孤身一人。
而沈南柒自然是惯会察言观色的。
他们三人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那人在绕了好几圈之后,察看身后是否有其他人之后,这才进入了一个小巷子,还是一个死胡同。
“小姐,事情败露了,还请责罚。”
那人直接跪了下来,请求处罚的模样。
沈南柒看着那小姐的模样,心里沉了沉,似有疑惑,与那两位隔了几步才跟了上去。
“我当是哪位小姐,原来是你这个小妮子。怎么着,上次大闹我初云坊,此次又如此行径,是觉得我这个孤苦妇人是泥人脾气吗?”
沉四娘直接上前扇了一巴掌。
她那个暴脾气,登时就忍不住了。她可以忍第一次,但第二次却是很难忍下的。
“啪”的一声。
很响亮,虞蘅的脸上也顿时红了一大块,一个鲜明的巴掌印,可以看出力道之重。
沈南柒捏着自己的面纱,她看出了那位沉四娘想做什么,她本来也打算上前阻拦的,但还是放弃了。
这是她们几人之间的事情,她不好参与进去。
之前牵扯进去的那一点,她已经尽量让自己脱离开了,还劝了一番,现在看来她的劝告是无用的。
“呵,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立着牌坊却还要来勾引其他人,怎么着,你敢说你那个锦袋里没有宴哥哥的小像?”
虞蘅并未还手,也没有抬头去看对面的几人。
她知道刚才自己手下的侍卫跪在那里的时候,这件事情就已经暴露了,所以她在这里等着。
她也知道,所有的一切,今日该有一个抉择了。
她喜欢的人,那是她喜欢了十年的人。
那是她自年少之时便希望与他有个结果的人,她希望自己可以得偿所愿。
苏倾宴看了看这位面容娇俏,但此时有些狼狈的女子。
又看了看自己身边情绪突然低落的四娘。
“这位姑娘,无论如何,你找人偷盗东西总归都是不对的,这不是好的行径。”
苏倾宴松了口气,面色沉了沉:“这位初云坊的老板娘的锦袋里是她深爱之人的小像,自然不是我的小像。她与我关系甚好,姑娘若是误会了什么,也切莫妄言。就算四娘锦袋里有我的小像,那又如何,我与她若干年的情谊,就不能有一个小像吗?”
苏倾宴在这件事情上看得很明白。
对面的女子,他不熟。
身边的沉四娘,是他的至交好友,亦师亦友,是教他执棋的人,是在黑夜中给他照亮的人。
无论是出于何种角度,于公于私,他帮助沉四娘是应该的。
“宴哥哥,你对我当真就没有半分情谊吗?”
对面的女子强忍着眼泪,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说完这些话。
随即失声,哽咽。
她渴望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原来只是镜花水月一场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