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秋却是没去看许丹葵的神色,反正已经知道了是谁想害自己,来日方长,她柳清秋也不是面团儿做的。
她直接来到两名宫女面前,将她们从地上扶起.扶着她们到门口,让那个年纪大些叫宁德的宫女坐在门槛上,开始查看起她膝盖的伤口。
那伤口深可见骨,好在并未划破动脉,血从静脉中缓缓流出,地上已经积了一大滩血,这宫女的脸色也已泛出不正常的苍白。
柳清秋用手在伤口边缘摸索着,想看看是不是有瓷片留在肉里。
只是片刻,柳清秋就发现瓷片只是划过而已,她身体里并没有碎裂的瓷片,不由的舒了一口气。
抬头望向旁边一脸担心的小宫女,印象中她好像叫铭兴。
“铭兴,你去给我烧热水,再把蒸馒头用的纱布烫烫拿给我。”
柳清秋按宁德膝盖上方约莫一寸的位置,血流的明显慢了些许,铭兴很快拿来烫好的纱布,柳清秋接过,将其缠绕在宁德受伤的膝盖上,绑好。
这时候尚食局的两位尚食,刘司膳,两位掌膳,三维女史等一大群人,皆是闻讯赶来。
看见地上的碎瓷片,以及一滩血水都是大惊失色。
其中身份最高的燕尚食率先询问道:“这是什么情况,你等还不速速道来”说完率先看向柳清秋,毕竟在场的四人中只有柳清秋官阶最高。
柳清秋摇了摇头道:“下官来时,只见到这两个宫女跪在地上,和许女史争辩什么。至于地上的碎瓷片嘛,听她们争辩的内容,应该是许女史打碎的。不过,燕尚食,下官请求先派人送这位宫女去一趟太医院,她可是被伤的不轻呢。”说完柳清秋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许丹葵。
许丹葵听见这段颇有指向性的话语,心中暗暗恼恨,却又无法辩驳,毕竟她说的好像都是事实,一时间竟不敢看周围人投射来的异样目光。
燕尚食看了眼坐在门槛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宁德,原本扎紧的白纱布已经被鲜血浸透,那宫女又已经面无血色,可见伤的确实不轻。
“来人,将这宫女抬去太医院。”燕尚食说完又将视线转向许女史“许女史,柳司膳说的可属实?”
许女史却是面色涨紫。吞吞吐吐的辩解“大人,我来掌膳房就听见这两个宫女再说下官坏话,还...”
燕尚食何等精明之人,从几人的面色上就看出,柳清秋说的应该是实话,至于细节方面知不知道都一样。
“这么说柳司膳说的全是真的喽,许女史你可知宫女有宫规约束,你又是什么人敢滥用私刑,况且私自毁坏宫中之物,你可知有什么后果?”
燕尚食正要叫人,将许丹葵打出宫去,旁边的米尚食却是拦住了她,对她使了个眼色。
“此事尚未查清,来人,将许女史压到柴房去。”米尚食说完让众人都散了,然后拉着燕尚食,到她们平日工作的耳房。
燕尚食疑惑的看着她:“那个许女史可是有什么不妥?”
“唉!你可知那许女史是什么身份?”
“她父亲是个五品的虚职而已,算起来应该还没今天那个柳司膳有潜力吧。”燕尚食到是没有深入调查其家室,不过想来许丹葵是米尚食要到尚食局的,她了解的应该更加详细。
果不其然,“燕尚食有所不知,那许丹葵的父亲本身倒是不算什么,可是他是当今太子妃许氏的舅舅,那许丹葵算起来可是太子妃的表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