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瞬间一顿,就好像是没有想到屋中还有人一般。
柳清秋见来人没有答话,心中升起了怀疑,知道来的人定然不会是柳公公。
她掀开被子,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睡得有些散乱的衣衫,光着脚走下床,悄悄的向着脚步声停下的地方缓缓靠进。
屋中有一名男子,身上穿着一件粗布衣服,头戴文士巾,一副书生打扮,只是他的脸却是鼻青脸肿,没有一丝儒雅的气质,神色间也是匆匆忙忙,好像身后有人追赶般焦急。
他好像被刚刚柳清秋的声音给吓到了,此时站在房中,倒是有些进退两难的感觉。
柳清秋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书生,察觉到他是个丝毫不会武功之人,心下稍安,也就没在隐藏身形直接朝着这书生走去。
“你是谁?为何深夜闯入本妃的屋中?”
柳清秋眼神凶恶,语气冰冷,本来想要震慑一番这闯入者,却忽略了自己现在刚睡醒不久,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再加上光着一双玉足,这形象语气丝毫起不到震慑作用。
那书生见到柳清秋从内室走出,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在她那小巧精致的玉足上,停留了片刻,这才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连忙低下头,口中不断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色不异空,空即是色.....。”
柳清秋微微皱眉,这书生脑子不对吧!不过她也发觉,自己对着这书生好像没什么威慑力,索性也不在端着,又问道:“你为何要偷偷进我的屋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书生这才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连忙背过身去:“姑娘还请将鞋袜穿好,另外,我坏了姑娘的清白,待我考取功名,定然会十里红妆对姑娘负责的。”
“扑哧!”柳清秋直接笑出了声,感情这书生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之前的自称啊!笑过之后,柳清秋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这酸腐书生说的是什么话啊!自己刚才不穿鞋,只是怕发出声音,惊动了闯进自己房中的人。
她柳清秋和这莫名其妙出现的男子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吧!什么叫毁了自己的清白?
一转念,柳清秋突然又想到,要是让姜俞贤听见了,这书生说的胡话,怕是立刻就要将他杀了吧!
柳清秋见这书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也不着急,回到里屋穿上自己的鞋子,然后才出来坐到了椅子上,老神在在的看着这年轻的书生。
“负责就不必了,你也没对我做什么,再说了我......。”
“不行!”书生听见柳清秋的脚步声,知道她已经穿好鞋子,这才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柳清秋:“我怎么说也是熟读圣贤之书的人,自然不能做那等始乱终弃的事。”
柳清秋正准备说什么,这时柳公公却是端着个托盘,急匆匆的走进了屋中。
见到柳清秋好好的坐在椅子上,明显松了口气,可是看到屋中,居然有个陌生男人,又是一阵紧张。再加上这男子刚刚好像说了什么始乱终弃的事?老天啊!要是让王爷知道了,自己可是完了啊!柳公公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要停止运行了,生怕柳清秋说出自己不想听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