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你这是病好了?”清晨才刚刚进到教室,一个十分令人不舒服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程筱一转头,果然是班长那副欠揍的脸。
看着这位年级第一,程筱说实话刚刚压根没听见他在说啥,因为这个家伙大早上就在教室用多媒体软件放爵士,根本听不见教室里同学聊天的声音。
程筱回头看了一眼其他人,有几个人趴在桌子上补觉,其余的同学无不用怨恨厌恶的表情看着这位仁兄,却又是敢怒不敢言。
果然,人在家这个时候都是懦弱的,这家伙虽然在班里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但是成绩却又是一等一的好,没有一个人可以考得过他。在学生时代,判断一个人是否为好,学生不就是用成绩吗?在班级里,一个学生的话语权很大程度和他的成绩挂钩,这也不是不争的事实吗?
真的是,讨厌又嫉妒,这家伙的行为作风令人讨厌,可是她的考试成绩又令人嫉妒,真是一个矛盾的问题。
程筱忍无可忍,一把冲上讲台关掉了音乐,看到那位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愤怒,再然后生气的拍门而去,班的同学也用震惊惊讶极度恐慌的眼神看着他们。
闹钟把人吵醒,程筱一伸手打在墙上,关节处传来异常明显的神经痛。果然刚刚那些只是一场梦,换到现实生活中,她哪来的胆子去跟那个家伙明面作对,以前再怎么猖狂她本质也不是一个敢于那些人正面对抗的人。
今天是中秋节,是合家团圆的日子,不过对于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家而言。
为什么说这个家不完整,也不是说这个家缺了什么,只是说之前的一些经历并不怎么令人高兴而已。就像当时她们两个得知自己是非户籍生的时候一样,谁能想到呢父亲竟然没有给她们办理当地户籍,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位同父异母的姐妹和一位同父异母的弟弟,那过程可比某些狗血小说精彩的不得了,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那段家庭纠纷的最终结果就是父母离异,两个孩子均归母亲抚养,之后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找上门来,最终也都是不了了之。
“程荻,你吃月饼吗?”程筱看到桌子上有母亲切好的月饼——昨天公司有急事,母亲不得已连夜飞往上海。
“吃不吃吧”程荻刚刚从厕所出来,头发乱的和鸡窝一样,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要是五仁味的月饼那就算了。”
果然,不论过去多少年,小学时期关于五仁月饼的阴影仍然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