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深有关系的，还有什么人？

“什么和什么，有本事出来，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林哲说道。那人会藏在哪，监控的后面吗，不，他如果能控制这些机器人的话，也不用监控，这些机器人全是他的眼睛。

“躲躲藏藏？我没有啊，我不是在你们面前吗，倒是你们两个小朋友，晚上鬼鬼祟祟的是想干什么？”

小朋友？

迟默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道：“你是……江深的老师？”

一提江深，林哲心中了然，这该不会又是哪个疯子拿自己做实验了吧。这可就麻烦了。早知道应该让迟默把闫恺带着。

那声音愣了下，似乎没有想到：“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

他居然不知道自己？自己的资料没在资料库里吗？林海源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哦不，等等，我知道你。”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会，像是去查找什么东西了。

“你的身份被人做了加密，你是谁？”

“你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迟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不是说江深的老师还差一步，遗憾过世吗，为什么他现在会以这种方式在这里？

“死亡？”那声音听完之后笑了几声，“什么算死亡，你的思想死了，传承你思想的人死了，记住你的人死了，你才算真正的死了。”

“当年的实验成功了？”

“你要是问我的，当然是失败了。但幸好，它后来成功了，连我也没想到。”

“这么说，你现在这样，和江深脱不了关系了？”林哲问道。

“当然，我也没想到，我的理想，最终会被一个毫不起眼的年轻人实现。之前从来没注意过，他可太像我年轻的时候了。”那声音感叹道，“你们知道我们，这么说，你们也是实验的知情者？”

“算是吧，不过我很好奇，林海源不是应该和你们有分歧吗，你现在怎么还和他是一伙的。”林哲试探着问道，默认了他和林海原有关系。

“还是说，你其实是在利用他。”

他是什么时候复苏的，是在江深完成实验的时候，还是在他死之前就做了什么打算。他们既然是研究这些东西的，做点相应的准备也不是那么匪夷所思。

那么江深还活着吗，林海源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合作的，都做了什么打算？

“分歧？人哪能没有分歧，就算是你们两位的关系，也有吵架的时候吧。”

“我们吵架会反思自己，你们也会？”

“反思？难道不是计较利益的得失吗？”那人笑了声。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和林海原有什么共同的利益？”林哲说道，“你现在这样，还缺什么东西吗？”

他现在这个状态，不需要吃喝，也不需要穿衣打扮，没有什么束缚他的东西，同时也没有什么能影响到他的东西，他还需要什么？

“缺？不，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年轻人，你知道你的五感都变成一行行的数据是什么感觉吗？”

“别告诉我们你后悔了，想变回原样了。”迟默皱眉说。

“虽然有点困难，但……”

他说到一半就不说了，迟默想到了什么，看向身旁的机器人。

“别告诉我，你对这些铁疙瘩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