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翊一脸生无可恋脸，瘫坐在他们旁边儿的椅子上，闭上眼，深呼吸一下，听着王楚激情澎湃絮絮叨叨津津有味地和自家奶奶说着。

她已经放弃治疗了，反正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奶奶已经全都知道了，再多知道一些也没什么关系了……

她现在只想反思一个问题，她那天为什么要约着王楚一起去呢？

活着不好吗？

她干嘛要这样作死呢？

足足等了有五分钟，王楚才意犹未尽地说完，她扭头过来看袁翊，“袁翊，你嗓子不舒服吗？上火了吗？要不今天就不去采野菜了吧？你生病了也不好出去。”

袁翊：……

我不是嗓子不舒服，我是皮不舒服，恐怕得让我奶奶给我紧紧皮了……

你是一时说得爽了，过后，我是火葬场啊！

真是坑队友的第一把好手！

你是敌人派过来的间谍吧？

袁翊顾不上理王楚，她眯了眯眼睛，抿了抿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和奶奶解释。

袁媛倒是没有让袁翊纠结太久，她眼神温柔慈爱地看着袁翊，“一一，上次的榆钱是你摘的啊？还是爬到村头那棵榆钱树上摘的啊？要不是楚楚说，我还不知道呢？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没有和奶奶说呢？”

声音老温柔老温柔了，语气也可慈爱可慈爱了，脸上笑得特别得慈祥，但是眼睛里一丝笑意都没有，直直地看着袁翊，不给她躲闪的机会。

袁翊一阵凉意从脚底冒起，飞速地穿过脊梁骨，带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样子的奶奶，简直……太可怕了，天啊！

奶奶书香世家出生，从小就被教养成大家闺秀，教养特别好，即便是再怎么生气她都骂不出人，也不会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