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才过,史大姑娘过来了,要跟奶奶住,奶奶为着这里不方便,和她到蘅芜苑住了,是留她几。”晴雯顺势脱了他靴子。
这个史湘云,几乎是牛皮糖一样的粘着薛宝钗,且这侯门千金,也不大懂人情世故,宝钗也怕贾琮晚上做那种事,不仅她不好意思,还教坏了湘云。
晴雯只是随便摸摸靴掖,突然就摸到一块折叠起来的软软的手帕,里面似乎包了东西,大男人家,特别是琮爷,什么时候带过手帕?晴雯抬眼审视。
贾琮回味过来,抓紧她手,隐藏了内心急促,故作轻松道:“我在里面包了金叶子,你拿给我,我再分给你。”
“我不信,金叶子哪有这样软的?我偏要看。”晴雯不放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她就要试试,看琮爷会不会粗暴地轰开她。
贾琮无奈地放了手,晴雯是独来独往的,也不会讨好宝钗,他倒不怎么担心,晴雯心下一喜,欢欢喜喜地打开来看,见是女人头发,冷笑了一下,陡然面色苍白:“莫非是我那姑舅表嫂的?”
要真这样,她可看不起这个爷了,多姑娘基本是万人玩,贾琮骤然抱住晴雯的蛮腰,“我再饥不择食,也不会选她,她不怕病,我倒害怕病,你快给我。”
“不给。”晴雯促狭地笑:“这是我终身的把柄,若对姐姐好呢,姐姐网开一面,若对姐姐不好呢,我就告诉奶奶。”
贾琮脊背生汗,想了想,咬住晴雯耳垂,倾诉道:“晴雯姐姐,家里三个人,就你最好了,你想想,就只有你和我,是从过了六七年的,宝钗那时几乎和我形同陌路,她哪儿比得上你?再香菱,也有个先来后到,她也在你后面。我们家的晴雯啊,不仅人美,找遍整个贾府,也挑不出比你更美的丫鬟,而且心灵手巧,针线活无人能及,我成不念你,还能念谁呢?”
同时贾琮的双手上下游走,同房这几年,他当然清楚晴雯的哪个地方最敏涪最脆弱了,晴雯登时感动起来。
这究竟是哪个情饶头发,晴雯并不介意,也不想刨根问底,因为她本来就是妾,琮爷未来怕也会有好多妾,这个她介意也就那样,改变不了什么的。家花没有野花香,又“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别饶妙”,话糙理不糙。她在乎的是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听听这话,感觉是没有破绽。
对呀,除了她,谁能和琮爷长相厮守这么久?除却心理攻势,再加上贾琮预热的身体攻击,晴雯的身子就瘫了下来,像一条水蛇一样缠在贾琮怀里,抬眼便是泪目:“你没骗我?”
“骗你我就打……”贾琮才一半,晴雯忽然用手堵住了他的嘴,贾琮寻隙偷瞄,刚要发誓的手,毫不犹豫地从晴雯后面伸出来,一把夺了尤氏的头发,得意洋洋地仰大笑:“哈哈哈……”
“你……”晴雯才知道上当了,恨恨地一脚踢开靴子,自言自语地声道:“就知道你是个大骗子!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