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的血可不是那么好喝的。”躲闪着那不断袭来的爪影与血能术法,白无哀冷笑一声,眼眸中泛起了血华。他指着那只咬了他的紫眼公爵勾了勾手,立即连接上了那一丝流落在外的血炎。
“呃啊——!”
突兀的惨叫让围攻的吸血鬼们猛然一惊,都不由得将视线移到了声源处。那位紫眼公爵此时竟然摔跪在地,撕扯着自身,满脸狰狞与惊恐的发出阵阵嚎叫,不知何时,他的体表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血色纹路。
那平日高贵优雅的公爵,没有丝毫形象的在那灰尘遍布的地面打滚哀嚎,用利爪撕裂自己的身躯,在伤口还没愈合完,又撕开道道入骨的伤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让他痛苦得不惜自残才能得到缓解。
“该死的!你干了什么?!”见到自己的同伴突然变成这样,另一位吸血鬼公爵惊怒的问道,手上的攻击也停了下来。
“就算我说了,活着的你们也听不懂啊,所以,去向死神要答案吧。”没有再留手,白无哀笑着将血炎开启:“彼岸·三途之海。”
蔓延而出的血色裂缝追着地面、墙上的吸血鬼而去,下一刻无形的刀网猛然收紧,被裂缝抓住的吸血鬼们纷纷变成了一堆碎肉。鲜血染红了砖石铺成的街道,形成了一片湖泊又被那裂缝的源头缓缓吸收。
白无哀看着血泊中那堆尸块,有些竟然还存在着活力,蠕动着似乎要重新粘合起来,一个响指之下,‘彼岸·血焚地狱’再次展开,直接将那些尸骸都化作了血水。待血炎提炼完其中能量之后,他舔了舔已经冒出来的獠牙,暗叹没尝个味实在有些可惜。
留下一地掉落的衣物与其他物件,也没管躲藏在角落里的行人,白无哀寻了个方向离开,再耽搁一下,牙党的吸血鬼估计又追上来了。这次已经有两个公爵,下次来到可能就是亲王,一想到吸血鬼那变态的自愈力,他就忍不住有些牙酸。
明明都是差不多的能力,为什么他的身体就这么脆,受伤了很难好也就算了,有黑炎在就不能用治疗术法,活生生的受罪体质。再看吸血鬼那把头砍下来当球踢完,按上去还能继续活着的变态自愈力,他就感到十分的不忿。
不是说吸血鬼会怕太阳、水银、大蒜与十字圣辉的吗?不是说用木桩刺穿心脏,或者砍掉头颅就会死的吗?结果几乎没有一个是对的。倒是用涂了人狼血或者吸血鬼之血的利器,多给几次致命伤能顺利杀死,可这个效率也太低了吧。
这样的存在除了以人血为食,白无哀实在无法将其与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联系起来,倒是觉得他们更像雾月森林中那只美女蛇王的血肉怪物。唯一不同的是这些吸血鬼有自主意识,还算是个活着的生物。
“也不知道那只小人狼有没有成功逃出城啊,啧,还是我的小白兔好,既聪明又听话,还有强大的实力,而且味道也很不错...嘶溜!”连着几天没吃点正常食物,方才又被那鲜血引诱,白无哀想起自家弟弟,竟然还想起了那冰饮的味道,一个没忍住差点流出口水来。
远在大洋彼岸的堕天岛,魔王城后花园那两座坟茔前,已经很久没来看望父母的某只小白兔,满脸忧郁的放下了手中的花束。
他努力不去回想那年冬天在这里的经历,絮叨着这么久以来发生的事,像是来和地下的家人聊天的一样,此刻正在拜托父母的上天之灵,保佑他的哥哥能早点回家。
也许就算是海岛之上,寒冬的风也变得凉了。正在与父母念叨哥哥的白无玥,突然感觉到背后一凉,脖子上莫名的一痒,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伸手将那深青色的围巾扯紧了一点,他暗道一声奇怪,以他的体质难不成还能着凉?
“已经十二月了哦,兄长大人你怎么还没回来,再等一下可就要过年了。过了年你要是还不回的话,我们可就要想办法渡海过去别的大陆找你了啊。”白无玥念叨着那个一失踪就是几个月的人,叹着气转身回魔王城。
上次偶然碰见那只绿狐狸和工作狂商讨时,有提到从中原那边来了一群人,听说是来自早就没有音讯的北方。感觉事情开始变得麻烦起来,白无玥就更想白无哀了。他现在可是明面上的小组长,要真有什么大事发生,大组长不在,他就要顶上去做主的。
不过一想起这事,白无玥就皱起了他那清秀的脸。也不知道那两个人什么毛病,好好的天从影总部办公室不待,成天占据着他哥哥的书房干什么?而且也总是往他哥哥的房间跑,害得他每次想去吸收一下残留的养分,还得半夜偷偷摸摸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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