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夏幽离突兀的笑了出来，令寒明僵在了原地，“你笑什么？”

夏幽离抚唇轻笑，“这就是你想当坏人的理由？”

寒明嘴角抽了抽，觉得她的笑有种莫大的讽刺，不由黑了脸，“什么理由不理由的，一切随心，是非对错与我何干”

夏幽离眸心一挑，魔化后的他这么说倒是干脆，只想随心所欲。

与之前的寒明相比，不过是不再受俗世是非牵绊，任性了些。

这令她不由想起看到的镜尘，如神佛般端方仁善，眉眼间悲悯怜爱，与之相处确实觉得他是个超凡脱俗与世无争的谪仙。

可发现他做的事，总觉得异常相悖，有些怪异的感觉。

直到听到寒明的话，她才发现这种怪异是什么。若镜尘在她印象中就是个无视人命的人，那她便不会觉得他做出这样的事有多么惊奇。

神器师，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按照自己的游戏规则，选拔人才无可厚非。

无论这游戏多么惨烈，都是人们自愿去玩的，没有受到任何胁迫，与制造游戏的人无关。

所以，她如今的气愤，更多的是内心的怪异感驱动，还有对镜尘的失望吧。

她昂着头，看向寒明，“我如今觉得你这样挺好”

莫名被夸的寒明眼眸微荡，面上露出一丝羞缅，宽袖一甩，“神经病”

说完，便朝着另一边走去，不再搭理她。

大约过了半日，鲛人王涌出水面，原本略显干瘪的面庞像是吸饱了水分般光泽透亮，霎时丰盈了起来，异常俊美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