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想走？”

慢悠悠的一句话如平地惊雷，一个个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

“是……属下，属下告退”

寒明眼皮一撩，望着地上仍匍匐着一人，盯着她看了许久，久到王薛觉得身上的视线都结了冰，才听得一声轻笑。

“你还有事？”

王薛松了口气，刚开口便立即将到嘴边的本宫改为了属下，为自己这下意识的自称惊出了一身汗。

“属下……有话要说”

寒明嗯了一声，便没了声音。

王薛低垂着脑袋，摁在地上的手背冒出青筋。

“魔尊，属下只是想说，这皇后之位实在是王蒋他硬塞于属下的……属下对王蒋没有半分儿女之情，属下只……只对……”

她的嗓音却是柔软的不像话，似娇娇弱弱的小女子，完全丧失了在冥海大杀四方的狠厉。

她犹豫着，微微扬起一张又羞又怯的俏脸，只觑了魔尊一眼，便面色惨白。

那是一双戏谑又冷漠的眸子，即使她心知魔尊淡漠冷情，可却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那是以往魔尊看向将死之人的眼神。

“属下……罪该万死”，王薛连忙低首，狠狠的朝着地面猛磕了三下，说话的声音颤的厉害，听起来支离破碎。

寒明噙着笑意，微眯着眸，看也不看她。

这些日子他见识了太多两面三刀的人，令他一度后悔将这些人带入了权利中心，可他明白无论是谁，沾上‘权’字都会变得贪婪。

他强求不了旁人，是以他不以为的摆了摆手，“下去吧……王蒋，本尊不会杀了他，至于你，既嫁了他就好好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