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东湖镇上后,中巴车停了下来,马雪梅背着小书包,并肩和宋开往镇子上走。
“前面就是我家,走吧,你想要打听什么事情,找我爸就成了。”马雪梅指着前面的一个两层楼的小别墅,说。
宋开看了下,笑起来,“哎呀,你家还挺富裕的啊,住的是别墅。”
“自己建的,很便宜的,在北京连个厕所都买不到啦。”马雪梅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她发现和宋开聊天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宋开跟着马雪梅,进了她家的院子。
“妈!我回来了!”马雪梅叫了一句。
一个稍微有些胖乎乎的『妇』人走了出来,看到马雪梅,她赶紧走过来,说:“不是让你不回来吗,你干嘛还跑回家。”
“我来看看我爸,你不是说他腿摔了一下吗,现在怎么样了?”马雪梅说。
梁珊听到自己的女儿这么说,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马雪梅吓了一跳,“妈,你怎么哭了!我不就是回家一趟吗,你至于感动成这样子?嘻嘻。”马雪梅还没意识到问题,只是笑着说。
宋开看出来有点问题了,他拍了下马雪梅的肩膀,示意马雪梅不要『乱』说话。
马雪梅愣了下,然后她也意识到不对劲,她赶紧问道:“妈,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我爸……你们是不是给我说谎了,我爸呢?我爸不会已经……”
“别『乱』说,你爸躺在房间里呢,只是……只是他还是不能下地走路,看了几个医院,都没用。”梁珊『揉』着眼睛。
马雪梅朝着屋子里面就跑。
房间里有一股很浓的『药』味。
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床上,他的右腿一片淤青。
马雪梅看到自己老爸的样子,一下子就扑了上去,眼泪哗哗哗的就往下掉,“爸!你不是说就摔了下腿不严重吗,怎么这么厉害了?你腿上怎么这么多淤青,是不是被人打的啊。”
马东没想到自己女儿突然回家,他老脸上勉强笑了下,说:“没事,没事,就是自己摔的,人老了,这骨头都脆了,摔了一下之后,就老不好。”
“爸!你还说没事,医生怎么说?你快点都告诉我吧。”马雪梅很着急。
宋开走了过去,他看了眼马东的腿,上面的淤青很明显,而且,不仅仅是腿上有淤青,他的胳膊和身上都还有残留的伤疤,只是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宋开已经明白了,这显然是被人打的。
马东说:“真的没事,就是前些天摔了腿,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腿老不好,而且青的越来越厉害,医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宋开看了下马东腿上的淤青,他说道:“叔叔,你这腿可不能再拖延了,再拖延下去就要溃烂了。”
“啊?”马雪梅抬头看着宋开,“这么严重?”
马东也是奇怪的看着宋开,说:“雪梅,这位是……”
“他是我……我同学,我们一个学校的。”马雪梅随意的说了个谎,她看着宋开,说:“宋开,我爸的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开朝着马东点点头,说:“马叔你好,我有话就直说了,你这腿受伤得有半个月了,对吧。”
马东点点头。
宋开接着说:“当时你全身都受伤了对不对,可是现在,你身上其他地方的瘀伤都好了,就只剩下这条腿,越来越严重,现在连走路都不行了,是不是。”
“是啊,你怎么知道?”马东惊讶的看着宋开。
宋开笑了一下,说:“我家是祖传的中医。马叔叔,幸好我今天和马雪梅一同来了,不然你这腿再拖延下去就只能溃烂截肢了。你这腿不是外伤,是经伤。”
“经伤,啥意思?”马东问。
宋开说道:“就是腿上的经脉受伤了,气血没法流通。这个经脉,怎么说呢,是中医上的东西,用现在的医学仪器没办法检查出来,所以那些西医生也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那能治吗?”梁珊走过来,她激动的死死的拉着宋开的胳膊,显然,之前她都快要绝望了,以为自己的丈夫要在床上躺上一辈子了。
宋开点头,说:“能治,只需要把经脉重新打通就行了,这样,我先给马叔叔推拿按摩一会,阿姨你去抓两幅中『药』,我给你写方子。”
“好!好!太谢谢你了,宋开。”梁珊激动的手有点颤抖。
宋开写了一副续脉活血的方子之后,他就给马东按摩起来,受伤的部位在腰部的足少阳胆经上,而因为气血好多天没流通,腿部的经脉也有些萎缩了。所以宋开必须得一一的按摩打通。
在中医上,气是从经脉走的,气能推血,血能载气,气血都不能少。现在经脉被损伤了,气没法通过,血『液』自然也就流通不畅了。
宋开给马东按摩一个小时之后,『药』也熬好了。马东喝了中『药』,他坐起身来,试着在地上走了几步。
随后马东惊喜的看着宋开,“神了!大兄弟!真的神了啊!大兄弟你是神医啊!”
“爸!”马雪梅在一边很不满的嘀咕着,“爸你瞎称呼什么呢,他是我同学……”
马东一听,嘿嘿的笑着,说:“是我糊涂了,宋开,你们一路上辛苦了吧,来,你们休息下准备吃饭,老婆子,去弄好吃的。”
梁珊看到自己的丈夫真的好了,她一个劲的抹着眼泪,实际上,梁珊一直都以为自己的丈夫的腿要截肢了,因为医院里查不出原因,但是偏偏又不能走路,就像是一个废人一样。
梁珊答应着,激动的出去做饭了。
宋开赶紧说:“马叔叔你被这么客气,哦,对了,叔叔,我想朝你打听一个事。镇子北头有个卖茶叶的铺子,是个用木棚搭起来的茶叶店,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