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不知什么时候，霸剑出现在赵启的面前。

他的身体摇摇欲坠，脸色变得跟白纸一样白，胸口上不断地流着鲜血。

刚才的情急之下，为了保护赵启，他将刚才本要朝着赵启咽喉爆射而去的短剑，用自己的身体将之挡了下来。

“霸剑……”

看到霸剑横挡在自己的面前，那把本应该刺入他体内的断剑，如今贯穿了霸剑的胸口，赵启的口唇都在微微颤动起来。

其余人见到这一幕，也纷纷屏住了呼吸。

陆尘也是微微一愣。

“求……求你放过我师父……”

霸剑哀求着陆尘，口中的鲜血不断溢出，一滴滴地掉落在地上，染红了地面。

他强忍着剧痛，跪在了地上，“我知道他刚才的行为很过分，也很偏激，但他也是一时糊涂被蒙蔽了双眼。”

“我愿意替他承担一切后果，我愿意用我这条命来偿还！”

“还请你肯放我师父老人家一条生路……”

霸剑再也无法承受，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嘴中喷了出来。

看到自己的爱徒为了护他，从而受到这么严重的伤，赵启当场陷入了凌乱。

他连滚带爬地来到霸剑的面前，看着霸剑的胸口被利剑贯穿，他很想帮霸剑止血，可现在这个情况，一时之间令他不知该如何下手。

“师父，收手吧。”

霸剑强行挤出一抹笑意，“您以前总是训我，说我戾气太重，还喜欢争强好胜，要学会仁心宽厚。”

“这些年来，我都有静下心来，认真的感悟到了，可您现在的却是被仇恨给蒙蔽了双眼，执迷不悟……”

“我不想看到您沦落至此，您早点醒过来吧。”

“我虽然不太了解赵家一事详情，但我之前也做过一些调查，赵家之所以会走向陨落，全都是他们一手酿成的后果，怨不得任何人，更怨不得陆尘。”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赵启身为隐宗长老，如今情绪也是彻底崩溃下来，不停地在向霸剑摇头，“霸剑，你怎么这么傻啊？”

“你为什么要站出来替我挡这一击，老夫都一把老骨头了，都已经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死就死了，可你还这么年轻，为师不允许你死，听到了没？”

“你要坚持住！”

看着霸剑的状态越来越虚弱，赵启无比揪心，“来人，快点给霸剑进行医治！”

“快点！”

他声嘶力竭地在大喊。

他的心，也像是被人拿匕首扎着一样难受。

一直以来，他都将霸剑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现在眼睁睁看着霸剑在面前，一点一点的流逝着生机，这无疑是比要杀了他还难受。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他宁愿现在倒下的是自己，而不是霸剑。

“师父，不用了……”

霸剑虚弱的开口，“我自己的情况，我心里很清楚，我已经快要不行了，不要再做那些无用功了。”

“不会的，不会的……”

赵启不停摇头，“你坚持，千万不要这么轻易放弃，只要你能坚持下来，就一定还有机会！”

霸剑将目光投落在陆尘的身上，“在我死之前，我想求您答应我一事。”

“我想求您放我了师父，我师父对你们造成的伤害，就让我一人来承担吧！”

“您能不能答应我？”

在霸剑的心中，他也是将赵启当成了自己的父亲，是亲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