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施主，贫僧法号净空。”白衣僧双手合十，朝着画心施了一佛礼，行止略有几分和光同尘的风范。

就冲着这些微的相似，画心对他也没什么火气了，象征性地质问了一句，“你一个出家人，不是该慈悲为怀么，为什么用茶水泼本座？”

净空笑了笑，眉目慈和，“那并非普通的茶，施主现在还没察觉出茶中的不妥之处么？”

“那茶似乎……”画心摸着下巴想了想，“似乎能惑人心智。”

净空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是鉴心水，是青城男女婚前用来互试真心的一种蛊，饮下鉴心水，便会出现幻觉，眼前所见，便是心中所思。”

“青城？”画心与书逸异口同声，又同时挑了挑眉。

净空又笑了笑，肯定了一声，“青城。”

画心思量着问，“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贫僧游历九州，恰巧见过。”净空看了看书逸，又朝着画心行了个佛礼，取出一个写满符文的符纸递给她，“女施主不必担心，鉴心水的蛊贫僧已经替施主解了，施主若还想留下饮酒，务必多加小心，这符文可防身，贫僧告辞。”

说罢，也不等画心的回应，符文轻轻若在画心手中，而他已经径自走出了酒馆，迅速淹没在人群里。

“净空？”画心握住符文，缓缓走回桌边坐下，口中念着白衣僧的名字若有所思。

“他并非凡类。”书逸也在她对面坐下，“方才交手，他其实并未真正出手，所用一成功力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