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目前还在连载,改编出版的只有从黄巾起义到赤壁之战的内容。
饶是如此,庄晓梦仍旧看得津津有味,手不释卷。
“不是都看过了吗?”
公孙瑾问道。
“不管看多少遍,都觉得很好看。”
庄晓梦很是认真地道。
公孙瑾在里面书架上找了很久,最后还是拿起了《霍乱时期的爱情》。
看书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仿佛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外面飘着雪,屋里满是奶茶的甜香,书本的油墨清香。
呼啸的风声拍打在玻璃上,玻璃冻得瑟缩的声音。
空调吹得有些想入眠的人打呵欠声,手指翻动书页的飒飒声。
这一切都显得很安静。
直到公孙瑾的铃声响起,周围一群人将视线聚集过来,又迅速移开。
是钟苓子打来的。
“歌写好了没有吖?我们还没有练歌呢。”
“写好了,现在回白金吗?”
“嗯,你发个定位,我和司机去接你。”
“好。”
公孙瑾将书城的定位发给了她,然后将书本合上,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要走了?”
庄晓梦将目光从书本上移开,竟然有些不舍。
和他一起看书的时间,竟然都让她有些难以割舍。
哪怕只是坐在一起不说话,她也觉得十分美好。
“嗯,要回白金录歌了。”
“知道了。”
庄晓梦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外面的雪还在下,她看着窗外的雪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司机的车停在外面,钟苓子给公孙瑾发了消息说到了,公孙瑾开始起身准备往外走。
庄晓梦打开包包,从里面取出了一把雨伞递过去。
“楼梯很滑,小心一点。”
书城是半嵌入地下的,出门的时候有一些往上的阶梯。
下了雪之后,上面覆盖了一层冰凌,走上去特别滑。
“嗯,谢谢。”
公孙瑾从她手中接过雨伞,道了谢。
“还有……”
看着他略显干燥的嘴唇,庄晓梦从包包里拿出了一根唇膏递过去。
“注意保湿。”
“这根没开过,自己涂。”
看了一眼在门外等候着的钟苓子,庄晓梦声音很是清冽。
公孙瑾接过唇膏,心情也有些复杂。
“知道了。”
说完,他便撑开伞,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公孙瑾上了车,和钟苓子一起离开。
庄晓梦也合上了书本,她享受的不是看书的时间。
只是享受和公孙瑾待在一起的时间。
“你啊,真是病得不轻。”
她喃喃地道。
……
回白金的路上,公孙瑾拿着她给的润唇膏,轻轻涂着嘴唇上的干燥部位。
一旁的钟苓子却是托着腮,笑吟吟地看着他。
她想亲他。
“自己涂一下。”
公孙瑾将唇膏递给了她。
“这是庄晓梦给你的?”
钟苓子将她从包里拿出唇膏给他的那一幕都看在眼里。
“嗯。”
公孙瑾没有避讳。
钟苓子拿起唇膏,凑到鼻尖嗅了嗅。
“水果味的,像是荔枝。”
“我以前吻你的时候,也是这种味道。”
“那时你也涂的这种唇膏吗?”
“是。”
“她帮你涂的?”
钟苓子察觉到了有些异样。
“是。”
公孙瑾很是坦然。
“哼!”
钟苓子一听,就很不开心,伸手掐了掐他的大腿肉。
“说了真话,反而还要被你掐。”
“那我以后还是说假话算了。”
公孙瑾淡淡地道。
“你要是说了假话,我就不会只是掐你一下了。”
钟苓子嘟着嘴,没好气地道。
回到录音棚,公孙瑾将写好的《蝴蝶》拿了出来,曲子也已经编好。
钟苓子对着歌词和谱子,开始练习。
“恨不得你是一只蝴蝶来得快也去得快。”
“给我一双手,对你依赖。”
“给我一双眼,看你离开。”
“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忍心责怪。”
唱了一遍,她就立刻喜欢上了这首歌。
很浪漫很唯美的一首歌。
钟苓子唱起来的时候,身上也会有淑女的优雅气质,少了些野性和叛逆。
“这次写的是国语歌,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写粤语呢。”
“你的粤语歌写的总是很美。”
听到这首《蝴蝶》是国语,张雅娜也有些意外。
公孙瑾写过的国语歌较少,粤语歌的比重更大。
“这首歌的也是有粤语版的。”
公孙瑾淡淡笑着,换了张A4纸,拿起钢笔写了起来。
张雅娜闻言,兴致盎然地看了起来。
“邮差。”
这首歌是《蝴蝶》的粤语版,同样是由王菲演唱,林夕作词。
写到副歌部分的时候,公孙瑾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
但最后,他还是落笔写了下去。
“认错旅店的门牌,认错要逛的街。”
“便当冷了想保存,怎可以乱摆。”
“没有你我的和弦,但有结尾伏线。”
“黄叶会远飞这场宿命,最终只能讲再见。”
这段歌词,是林夕根据《约定》改的。
林夕在歌词中仍用了“门牌、便当、和弦、黄叶”等词汇。
但是和之前《约定》中的一切都推翻了。
多年后,“相约看漫天黄叶远飞”的约定破灭了,一切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所以,他才会写下《邮差》吧。
就像在日本的二丁目,林夕没有等到他要等的人,所以写下了《再见二丁目》一样。
听完《约定》,再听《邮差》,就能体会到林夕想要表达的这种情感。
但是,《约定》这首歌对钟苓子是很不一样的,它是钟苓子和公孙瑾过去最美好的那段记忆。
所以,钟苓子唯独没有将《约定》这首歌的翻唱权授予给任何人。
“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
“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
“看着蝴蝶扑不过天涯,谁又有权不理解。”
“你是一封信,我是邮差。”
“最后一双脚,惹尽尘埃。”
“忙着去护送,来不及拆开,里面完美的世界。”
张雅娜越看越觉得惊喜。
“工整得像是艺术品,每一句歌词粤语的发音韵脚都对得上。”
公孙瑾看着写完的《邮差》歌词,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首歌还有粤语版本吗?我来看看!”
钟苓子凑了过来,兴高采烈地拿起了那张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