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王说了很多感谢她的话,林兰却只是道,他应该感谢的是自己的孩子,特查拉为了求医,牺牲了自己的一半家产。老国王的眼中流过一丝惊讶,他看着特查拉,意思是问对方是否知道他们是谁,但他摇了摇头,老国王也就会意了。
就在这时,一名保镖敲了敲门,似乎有重要的事汇报。
不久,特查拉回转屋内,他看到了林兰狡黠的笑容。
“很抱歉,我的保镖只是很尽责,希望她没有使你感到不愉快。”特查拉走到林兰身前,“但她是我重要的伙伴,如果你能让她醒过来,我会很感谢你。”
“有多重要,值得你用剩下的一半资产来换吗。”林兰的那碗米粥是专门针对老国王的病毒的,本身就有一定毒性,对患者无碍,对普通人可就是du药一碗了。虽不致死,却也能昏迷个整整一天。
“我相信斯塔克小姐不会见死不救,也不是个贪恋钱财的人。”他的语气不卑不亢,却绝不会使人听了不舒服,“其实,我们是……”
“别告诉你们是谁,我不想知道,我这人不喜欢替人保守秘密,以前还好,现在,我什么秘密都会给两个人说。”林兰说的两个人,便是史蒂夫和托尼,“所以,如果你的身份需要保密,就别说了。”林兰顿了一下,“保镖小姐不会有事,顶多睡一天,吐两天,再拉三天肚子。”
特查拉苦笑地回道:“好,我会转告她,谢谢你的慷慨。”
“你相信我说的?”
他看了看已经睡着的父亲:“是的,我相信你。”
接下来的好几天,林兰都在给老国王调理身体,实用了许多传统古老的方式为他排毒。这期间,不管林兰往屋里端进任何可疑的东西,也没人再去以身试药了。
其实在以前,林兰绝不会借助科技产物替人治病,但现在,她发现只要方式得当,秘术与尖端设备互相配合起来,确实省力省心。结合那些高端仪器,日渐成效的好转使林兰又一次尝到了科技的甜头。
“斯塔克小姐,我能叫你洛兰吗?”特查拉一直希望林兰能随自己去瓦坎达,因为那里还存在着不为人知的病毒和感染者,但林兰以他家太远为由很干脆的拒绝了。
“不能。”
“抱歉,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是朋友。”长达一周的相处,这让喜欢广交结友的瓦坎达殿下对林兰心生好感。
“当然是朋友,所以希望你叫我林,我喜欢我的中文名字,这样听起来更亲切。”就算不能去他家,林兰也会负责到底,她将抗体的配方和病毒成分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对方。
连日来的交流,林兰了解到特查拉是位杰出的生物专家,加上财大气粗,肯定能解决他们国家的麻烦,“我想瓦坎达一定是个美丽的国家,如果未来有机会,我想以旅游的身份去,但现在确实不行。”
特查拉有极高的语言天赋,他只听林兰说过一遍她的中文名字,便完全记住了发音:“好,我明白了,林。”既然已被拒绝三次,他也就不再强求,“届时,我会以瓦坎达最隆重的仪式欢迎你的到来。”
“好啊,我可以把你们那儿作为蜜月旅行的首选。”林兰笑着回道。
“你,订婚了?”特查拉眼角的失落一闪而过,随即笑道,“你这么年轻,我还以为……好吧,你的未婚夫一定是全世界最幸运的男人,希望你会邀请我参加你的婚礼?”
“当然没问题,还早着呢,2016年去了,我会发邀请函的。”不过,林兰压根没指望他能来,也就随口一说,并未当真。
这时的他们又怎么会想到,两年后的那场婚礼,不单眼前的黑人兄弟在,连婚礼现场都设在他的皇宫花园,甚至牧师也是瓦坎达的皇家成员。
“关于我答应给你的报酬,手续已经办得只剩下最后环节,需要你的亲笔签字,以及填写部分表格。”特查拉说着,已经从女保镖手中接过了档案袋,“你可以再审查一遍。”
林兰把头低了低,发出铜铃似的笑声。
特查拉以为她是因能得到一笔巨大财富而喜悦,不禁道:“我觉得,你那些视频里的内容,卖给任何一个国家与医疗机构,都能赚不少钱。”
林兰摆了摆手:“先生,原来你是认真的,我实在没想到。”她又笑了一会儿,“我不喜欢发灾难财,你也是走投无路才选择的我,就这样吧。”虽然她的确缺钱用。
“等等,为什么你叫我先生,我以为在东方,称呼对方名字也是表达亲切的一种方式?”
这就有点尴尬了呀。
“抱歉,你的名字很难念。”
“那么你可以叫我‘查’(cha)。”
林兰点了点头:“查,我之前那些话是在试探你而已,我没真的想要你的钱。就算你们是穷光蛋,我也会全力施救的。”
如果对方没有礼貌,甚至蛮不讲理,兴许林兰还是会敲一笔竹杠。但特查拉从头至尾都礼节周全,无论林兰如何刁难,他都通情达理。
最重要的是,两父子间的亲情画面让她深受感动。
这一感动,便是怎么都不好意思拿人家的钱了。
“林,这是我的承诺,身为……总之,我必须履行。”
“心领了,但我只想救人,拿了你的钱,会让我有负罪感。”林兰想了想,说,“如果你的钱确实多得没处花,也可以把它们捐掉。”
“你不想知道你错过了多少吗?”特查拉将文件袋打开,拿出了里面的合同内容,翻到了金额的页面,然后将它们推到林兰面前,“虽然你是斯塔克家族的人,但我想,没人会想跟钱过不去。”
林兰被合同上的金额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充分习惯了各种天文数字的数据,比如十亿,一百亿什么的,单位以美金为首。但眼前这个,竟然超出了斯塔克家族的全部资产,并且,这还只是对方的一半家业。
“现在后悔来得及,我还没有收回承诺。”特查拉依然相当豪爽。
“不,我的天……”林兰一边摇头,一边捂着嘴道,“你家难道是卖石油和开采钻石的吗?”她庆幸自己没有收下这笔巨额财产,那会折寿,“你自己收着吧,我才不要。”
女保镖听到她的感慨,居然笑了,倒不是轻蔑或者瞧不起,但也差不多。
“在我的国家有一个风俗,别人帮了我,我就必须加倍回报。你救了我的父亲,甚至分享本该保密的病毒成分,那本是你的私有财富。可你什么都不要,这让我充满了罪恶感。”
正在这时,林兰的手机传来震感,铃声大作让它的主人颤了一颤:“抱歉,我先借个电话。”
“请随意。”
电话是巴顿打来的,但屏幕没有任何来电显示,林兰只“hello”了一声,就被他立刻打断:“别说话,听着,不管你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立刻去与队长汇合。尼克肯定已经告诉过你计划了。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美国队长现在已是神盾局通缉的目标,不要相信出现在你面前的,自称神盾局的任何人,除了娜塔莎。”然后,便挂断了。
林兰愣了几秒,依然保持着接听的姿势。
特查拉见她神色异样,问道:“发生了什么?”
林兰道:“你刚是说要报答我对吧?”
“是的。”
“你停在院子的车借我一辆。”林兰看着他说,“但有可能它不会完整的回来,如果你愿意赠送,那自然再好不过。”
特查拉没有一刻犹豫便把车钥匙给了她。
林兰跟着手机里的gps定位,一路驱车朝华盛顿dc狂飙,别说超速这种小违章。好好的一部新车在各种擦刮和撞击下已是伤痕累累,就连她开车从院子里出去的时候就撞倒了农舍的栅栏。
这让特查拉很不放心。
“斯塔克小姐,前方十英里出现大规模塞车。”贾维斯的声音在手机里传来。
“塞车?”林兰瞟了一眼路线屏幕,“这个时间点那条路怎么可能塞车,还大规模?”
贾维斯道:“当地的监控显示有枪械交火发生。”
“就是哪儿了。”林兰将车停靠在路边,也顾不得其他,手持银笛施展轻功,朝着目标地快速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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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可没料到自己会有与冬日战士正面交锋的一天,虽然她的确曾为自己腹部的疤痕怒火中烧,但说实在的,冬兵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强大。
无论是身手,速度,力量都远远高于正常人类,当然,他也高出了自己的估计,娜塔莎还以为冬兵只是替人卖命的打手而已,但他极有作战头脑,使起致命武器来简直不要命,根本不顾街上的平民。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凶猛架势,让黑寡妇想起了还在“红房子”做杀手的自己。
神盾局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神盾局,尼克.费瑞死在冬兵的狙击下,连美国队长都成了通缉对象。
九头蛇这下彻底占领了神盾局,不但如此,他们还要将尼克.费瑞引以为傲的发明,那三艘天空航母消灭所有威胁到九头蛇的任何人。那叫什么来着,对了,洞察计划,尼克本来是想用它们保护人类的。
而作为复仇者联盟的一员。黑寡妇居然连自己的命都快要保不住了,真是讽刺。
她躲在轿车后面,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高警觉,冬日幽灵神出鬼没,娜塔莎一个人真是难以应付。
“史蒂夫!”林兰人未至声先到,她已能看见不远处的混乱现场,却不知道前方究竟有谁,但硝烟弥漫绝不是因为出了车祸,而是有人丢了炸弹。
熟悉的声音洪亮而极具穿透力,娜塔莎大惊,本想探出头来告诉林兰不要往前。
就听一声枪响,她的肩头一阵火烧恶痛直逼大脑。再一转头,“幽灵”已临近她的头顶右侧不到两公尺的位置,枪口瞄准着黑寡妇的头颅,下一秒便是致命一击。
一条银色长鞭缠在对着黑寡妇的枪膛上,冬兵只觉一股拔山之力,竟将他手里的vz61冲feng枪拽扯上天,然后重重地砸在了十几公尺外的电线杆上。
冬兵略疑,却没有犹豫太久,他立刻放弃追杀黑寡妇的念头,改而对上了新的敌人,因为加入战局的对手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
林兰先是跃上一台挡在路中间的轿车,随即将银鞭朝冬兵甩出,把敌人从娜塔莎的范围给逼了下去。
她一眼便认出前面的男人正是把自己手掌打穿的冬兵,那紧盯猎物的眼神和杀机,林兰永远也不会忘记,她说过什么来着,定要将冬兵打得满地找牙。而他现在又把娜塔莎的肩膀弄伤,就不仅仅要他找牙这么容易了。
女孩儿震怒下的萧杀之气,竟让冬兵感受到了比自己还要凛冽的寒意。
冬兵正欲拔出腿部的“沙mo之鹰”朝目标来一枪,但林兰的动作比他快了一步,他手里的枪被打落在地。林兰急急地向他靠近,紧跟着便是一道道连环挥鞭全数扫在了敌人的防弹制服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骇人的鞭声在空气中传来阵阵刺耳的呼啸,锐利的劲风带着内力毫不留情的袭向未及反应的冬日战士。
这是托尼为林兰改良后的二代武器,鞭子更长,鞭身更坚韧,材料也更先进,几番抡鞭下来,冬兵的制服被扫了个稀巴烂。
“史蒂夫呢?”林兰见周围只有娜塔莎,便趁着喘息空档问道。
娜塔莎捂着流血的伤口站了起来:“被他的一个榴弹轰出界了。”
“混蛋!”骂对方一声混蛋,并不全是为了未婚夫,对林兰来说,只要是九头蛇的人都是混蛋。
娜塔莎见林兰狠辣的身手,曼妙的身姿,让冬兵吃尽苦头,不禁心叹,还好林兰当时没有被洗脑成功。
冬兵被眼前变幻莫测的鞭子晃得眼花缭乱,却并未自乱阵脚。他一面承受着鞭挞的疼痛和电击的麻痹,一面正慢慢适应对手甩鞭的节奏,同时已在脑海里快速制定策略。
只是,林兰的每一鞭都准确无误的落在常人关节最脆弱的位置上,冬兵虽被改造,却也被内劲震得节节败退。再配合着她灵活的飞跃身姿,鞭子就像有生命似得让冬兵根本抓不住,也无法靠近。
一时间竟令他呈败象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