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拿着钱的医护员,敲了门后,把一千二百元放在庄妁面前道。
“飞飞贸易公司,他们人还在吗?”
庄妁拿着一千二百,看着医护员手上记写的公司名字道。
“我看到他们走出医馆外了。”
庄妁放弃了把钱还回去的想法,她在账记本上写着,收一千二百,飞飞贸易公司捐赠。
“我们回去吧,去最近的城市里,休息一晚。”
走出医馆外的许邺说道,十数人没多久就按来之前,坐在车内的位置坐着,四辆小车朝着路道开着。
大山里的次日,天朦亮的屋窗,照着微茫的光。
屋内一间不大的房间,八名中老年人挨坐着,在他们面前,是名年轻的女人睡着。与之相邻的房间内,一名妇女抱着新出生一天的婴儿,摇睡着。
在屋子的外头,摆着一道棺材。
李月蓉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守在床外的八个中老年人,眼睛眨了眨。
“醒了。”
“这是醒了。”
“月蓉,你这是醒了吗?说句话。”
李月蓉从床上坐了起,守着一天的八个中老年人,终于确定,人活了过来。
“苍天这是有眼,保佑月蓉醒了。”
一名老人说道。
因为得知了李月蓉回光返照,他们在村庄里连夜弄了一个棺材,并不是要恶意,而是想让李月蓉有尊严,安息之所。
“快去煮粥。”
见到李月蓉醒来,八名中老年很快动了起来,要帮忙做早饭的,要把外面不吉东西拿走的。
李月蓉从床下站起,她看着屋外忙碌的情况,也明白了自己情况,她活过来了。
在隔壁的房间,她看到了中年妇女抱着她的孩子。
“月蓉,你回床上躺着吧,不能着风了。”
中年妇女抱着婴儿,看着近乎死而复生的李月蓉道。
“我抱抱。”
不知道为什么,醒来的李月蓉,感觉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面对李月蓉的话声,中年妇女迟疑了下,还是把婴儿给了李月蓉双手抱着。
“孩子还没有起名,你要先给孩子起个小名吗?”
“李牧。”
“像放牧一样飞扬,像牧野一样刚强。”
李月蓉抱着婴儿,眼眸中的爱,珍溢而出。
“婶,春天后,我要带他到大城市里去。”
李月蓉深感山村里的她,弱小。
“你要去大城市里工作?”
见着李月蓉略沉默,中年妇女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呆在这村里,也只能靠他们不时地接济,去往大城市,或许还有份收入。
“去大城市里找工作不容易,你坐月子的这些天,婶带饭给你。”
“谢谢婶。”
距离春天的到来,不过两个月,李月蓉也需要为自己准备,她看着面前的这栋房子,是她丈夫李玑的。
李玑在城里有新欢,已不打算回来了。
即便打算回来,她也要把这栋房子卖掉。
弃我去者,家财不可留。
把房子卖掉后,她把钱当做盘缠,带着儿子李牧,去往大城市,拼一份未来。
李月蓉抱着婴儿,坐在了屋子里的床头,拿着几本书观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