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对嬴玉雪的问声,并不作对答,而是看了看头顶的将军梨道:
“燕北之橘涩,但依然有很多人,吃了后,感觉很甜。”
“为什么?”
见着嬴玉雪小脸上的疑惑,陈扬笑了笑道:
“心甜呀。”
陈扬拍了拍梨树,道:
“为师为你取个将军梨。”
陈扬说了声,他动作矫健地迅速爬上了十数米高的梨树,手上显出一把回镖,对着枝干长出的树梨收割。
捧着两颗树梨,陈扬稳健如平履地下了来。
“回溪边洗洗,顺便生火让竹筒饭烤熟。”
双手捧着一颗树梨,嬴玉雪跟着陈扬到了溪边。
“竹筒里的水倒换掉,重新装些。”
“是。”
来到溪水边处的嬴玉雪,把竹筒里的洗米水倒了出来,重新装入溪水后,又把两个将军梨洗了洗。
在陈扬生好火后,嬴玉雪把一颗洗好的梨给陈扬道:
“老师,将军梨洗好了。”
“老师手上有点脏,一会吃。”
见着嬴玉雪递来的将军梨,陈扬欣慰笑道。
随着竹筒放在火架上烧烤着,嬴玉雪啃着将军梨,蹲坐在小垫石上道:
“老师,吃完饭后,我们还要上山是吗?”
“这里是孤榕山脚,山上各种猛兽很多,在山巅顶上,还有六爪炎鹰,所以,哪怕在这里,我们也不甚安全。”
“所以,我们吃完饭就离开?”
“老师带你来这,可就是带你来长见识的。”
将军梨有清淡的甜味,陈扬把吃完的梨子埋入地底,他到溪水边处洗了洗,道:
“想当年,我大概还没有你这么大,就被我父亲扔在大山林里,度过了一夜晚。”
“你可知道,我父亲当年说了什么?”
“不知道。”
嬴玉雪老实地摇头,同时暗想了句,好凶残。
“我父亲说,我大陈男子,四岁就当不惧兽勇,六岁就当驭马为骑......”
“虽然我知道,他说这句话,就是不想我哭,但他成功让我不流泪了。”
“当然,为师不会那么凶残。”
看着陈扬摸摸自己的头,嬴玉雪莫名感到自己的心,有点泛冷。
她有点想念自己的父亲。
既温暖又安全。
“老师,一点都不凶残,是个好人。”
嬴玉雪想了想,看着陈扬,赞口了道。
“是啊,为师也觉得自己的一生,是好人,不然也不会学了法家,又学儒家,这竹筒饭熟了,你尝尝。”
陈扬双手把竹筒扒开,递给了嬴玉雪道。
“有种香。”
“那是竹香。”
陈扬去了溪水边又回了来,给嬴玉雪递了个临时做的竹筷。
竹筒饭虽香软可口,却缺少些佐料,但嬴玉雪不挑食就吃下了。
“还要吗?”
“我吃饱了。”
“那这条为师吃了,可不能浪费了。”
陈扬一共烤了三条竹筒,一条小的,两条稍大的,随着把剩下的一条竹筒饭吃了下,坐了会的陈扬道:
“我们走走,然后上山吧。”
陈扬在大马取了弓箭与箭筒,嬴玉雪站起随旁跟着。
“如果你走累了,就喊一声,我们休息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