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一股酒水被叶山海以六脉神剑逼出,激射在大地上,这一刻他的脸色复杂起来。
他没有想到,银川公主在自己的酒里也有毒药,瞬间他就心中一惊,急忙将怀中已经渐渐昏阙的银川公主抱了过来。
看着她脸上的凄然,叶山海不由心中动容,他没有想到,自己与银川公主只是做了一年多的夫妻,这个女人对于他的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甚至于愿意生死相随。
当下,他体内的功力涌动,就向银川公主的体内输了进去。
不过三息,随着“噗”的一声,一口黑血就从银川公主的口中涌出,让她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已经去了地府吗?不过这里也有驸马,真好!”
迷蒙中,银川公主叹了一句,只是随即她就意识到了,自己是被人救了回来,没有死去,也没法逃避让她崩溃的现实。
不由哭出声来。
看着眼前的她,叶山海不由默然,这一会也不知道如何去说,才能让银川公主去放下仇恨。
毕竟,这窃国之事,终究自己是要做,银川公主也没有看错。
两者本来就是不能两全其美的。
为了自己的武道之路,也只能这样了。
只能说,是银川公主她没有遇到对的人,而是遇上了自己这样的一个魔障。
当下,叶山海强忍着心中的不是滋味,看着眼前的她,冷冷淡淡的把她放下道:“别死了,要恨就恨我吧!你如果死了,我怕就没有理由去留下你小皇帝的性命了。”
“毕竟,有你在,我还多少会与他有点香火之情,没有你,杀了他斩草除根才是最好的方式。”
说罢,叶山海不顾面前呆呆的停下了哭声的银川,放下酒杯离去。
甫一出门,他就看着在这里等候的邓百川皱起了眉头,看着他冷冷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让身后的邓百川看着里面的银川公主苦笑不已。
只得打上一个手势示意一些跟来的护卫,将银川公主看好。
原来,邓百川早就发觉了银川公主的计划,因为这原本就是他们先前想要钓出西夏国内部的反对者时,意外的收获。
在他们那一日,将消息散出去之后,不知经过了什么样的渠道,让银川公主的到了慕容氏将要反叛的消息。
自然银川公主心绪不宁之下就直接来到了他们这里问询。
邓百川知道,这里面或许有其他西夏国大族的怂恿,但是他却是对于送上门的银川公主极为满意。
毕竟,如果慕容家谋国之后,如今叶山海与银川公主的关系肯定不可能继续下去。
那么作为一个西夏国的王族,银川公主就需要提前对付。
更别提邓百川知道叶山海叶瑾对李秋水许下了承诺,要娶王语嫣为妻。
这么几个条件下来,对于银川公主的出手自然是必然。
于是乎,他就任由了今天这一次闹剧的发生,想要让叶山海提前做出决定。
只是他没有想到,叶山海似乎对于银川公主在这一年里有了些感情,这让他不由苦笑不已。
只能放下了对于银川公主施以辣手,毕竟无论如何,银川公主都是他们公子的女人,命运由不得他们这些家臣来决定。
当下他只能先将这里让人看好,自己则匆匆忙忙的也随着叶山海离去,他们的布局,此刻已经到了尾声,也该去接收战果了。
慕容府南方的朱雀大街那里,这一刻早已经被无尽的杀伐之声覆盖,作为西夏国内的那些大家族,他们的即使是在邓百川的钓鱼下想要诛杀慕容氏,他们的手段也不可能向银川公主这般儿戏。
他们一出手的目标就是慕容氏府邸中的这些慕容家的骨干人物,甚至于派出去众多的高手去刺杀那些在各地坐镇的慕容氏官员。
在他们的念头里,只有这样,才能把慕容氏的精英覆灭,打落尘埃,再也没有了翻身的余地。
至于银川公主那里,成了固然好,不成也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如果将这些慕容氏的精英灭杀,剩上叶山海一个光杆司令能有什么用。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一杀到朱雀大街,接近慕容氏府邸后,就发现了问题。
这一路走来,太过于顺利了,居然没有出现一点点的变故,这让他们的心中都不由有了些不详的感觉。
毕竟,到了这里,已经可以说是来到了慕容氏的核心地域,按理来说怎么也应该会有一些慕容氏的暗间与人手出没。
岂料这里居然是一片死寂,在黑暗中格外瘆人,让这些主事人都不由的面面相觑。
这里太安静了。
当下,几个家族的主事者,他们迅速地观察了周围的情况,随时准备应对突袭了。
全身肌肉都崩得紧紧地,如临大敌,环视四周,才松了口气,确实,在这大街上,一个活人也没有。
半晌,其中一个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是我多心了吗?”可是,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他的心头腾起,这里太安静了,这里的情况,分明地显示了四个字:欲盖弥彰。
他回头,看了一眼在人群中的刘太傅与老皇叔,见他们同样是一脸严肃,这才知道这不是他一个人发现了不对劲。
当下他咬了咬牙,走到了街道的另一边,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慕容氏府邸周围的情况。
这里方圆足有几里,偌大的内外城之间,被横平竖直的各条街道分隔成了一个个的坊区,东西两侧是两个占地足有两里以上的大集市。
如果在平时,定然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城中高楼林立,多是佛塔之类或者是富贵权势人家的阁楼。
但现在,就像一张张开的大嘴,要将他们这些来人吞噬。
当下此人不敢随便的去接近那渐渐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慕容家大门,而是回头与刘太傅开始了商议,皱眉道:
“刘太傅,你仔细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埋伏?”
刘太傅的眉头一皱,睁大了眼睛,在周围各处都扫视了一遍,他摇了摇头:
“若有埋伏,肯定是要伏兵于这些家宅之中,或者是隐藏于地道之下,可是现在几乎没有没给破门而入的宅子,却没看到任何伏兵。
我想,应该是没有埋伏的,除非他慕容家早就知道了我们要来。”
“但这样不太可能,我们这些人都是与他慕容家有切身利益冲突,谁会投靠过去。”
“这般模样,倒是让老夫怀疑自己是奸细了,毕竟这些人里,老皇叔是皇家之人,也只有老夫是为了向上一博。”
听到了刘太傅这话,尽管现在还是处在危急之中,这人也不由失笑一声道:
“您老人家开什么玩笑?”
毕竟,作为这一次围杀的组织者,刘太傅怎么可能不值得信任。
他这一笑,也被其他人听到了,一时间其他家族的主事者也是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