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后。
自从李侍郎府上那一场风波发生之后,西夏国内的气氛就顿时诡异起来。
不过作为这个变故中的主角,叶山海与慕容氏对于这些好像是视为罔闻,根本不置可否。
这才让国内的有心人们安心下来。
月前,作为西夏国内的辅政大臣,将国内的意见统一之后,开始了出兵。
一年多前,由于发生了那么多的变故,所以西夏国的征伐有些虎头蛇尾,就那样灰溜溜地退了回来。
以此来稳定性下国内波动的局势。
如今一年过后,国内的大局平稳下来,但是大宋与辽国的战争依旧没有停息,所以看到好处的西夏国就蠢蠢欲动。
于是在叶山海组织之下,经过一个月的商议,决定开始了第二次的征伐。
不过这一次的目标不是辽国,而是上次互为盟友的大宋。
因为此刻,随着契丹人国内的内乱平息,西夏国在那里再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要打主意付出的代价非同小可。
相反,大宋国的小皇帝赵煦是一个志大才疏的角色。
当初虽然占据到了辽国内乱的机会,一举将烟云十六州占据了大半。
但是以他的政治手腕,就是平息不下来国内的众多矛盾。
武人与文臣,新党与旧党,这些人的争斗在各个方面扯着后腿,让大宋没法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其实在此时此刻,三国之中,大宋国毫无疑问的是最强者,击败一个已经渐渐的走向衰亡的辽国完全没有问题,但种种问题让它根本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因此,在眼下战局中,反而是辽人占据了优势,已经将大宋国打的节节败退。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西夏国的目光转移到了大宋身上,想要从他的身上撕下来一块肉吃。
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就是如此。
何况,这些年来,大宋国一直在攻打西夏,不论国土还是岁币的损失都让西夏国衰弱了起来。
这一日,西夏国的先锋部队终于来到了灵州的边境,也就是夏宋的分界点。
这些年来,因为西夏国不停的吃败仗,原本属于西夏国的灵州已经被大宋国蚕食掉了小半。
看着眼前的连绵不绝的坞堡,当下叶山海一勒战马,停了下来。
身后的众多骑兵见此却是脚步不停,在中军的号令下,绕过这里加速上前。
杀!杀!杀!
三声暴喝之后,他们挥刀而去,对着那些来不及回到坞堡的宋民进行掩杀,很快就哀鸿遍野,满目疮痍。
那边,这边境线的宋军在这隆隆的马蹄声与身后激起的土尘中,瞬间就让他们出现在了瞬间发现了西夏军的侵犯,一时间顿时慌乱不已。
这些年来,虽然他们对于西夏国的战事屡次获得胜利,但是其中的主力却是大宋的西军。
在一年多前,因为宋夏结盟,这里的军队已经被调走了大半,参与了对辽国的战事。
谁也没有想到,西夏国会突然撕破脸皮,对于大宋不宣而战。
一时间,守城军官也只得一边燃起了狼烟,一边开始调遣士卒,对抗这突如其来的入侵者。
只是,在西夏国的骑兵洪流之下,这里瞬间如同一张白纸一样被撕破。
不过五日,西夏国已经收复了灵州全境。
大宋,养心殿。
“呯!”
一个瓷瓶砸在了地上,立刻化作粉碎。
身着明黄色龙袍的赵煦已经收到了西夏国那一边消息,此刻的他不由暴怒不已。
“西夏国狗贼安敢如此,欺我大宋国兵马不利么?”
“你们这是在找死,我要你们死!”
半晌,赵煦才停止了无能狂怒,在屋里无力坐了下来,让旁边战战兢兢的小太监松了口气。
到了现在,赵煦如何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在大辽的兵锋之下,他对于西夏国的突袭只能忍气吞声。
而且,这一回西夏国似乎摸到了他的底线。在占据灵州全境后,就开始停步不前。
这无疑给了一个忍气吞声的理由。
只是祖宗几十年打下来的土地,一朝在他的手上败光,这一点无论如何都让赵煦很难接受。
他也只能狠狠的咬牙,发誓一定在日后不与西夏国干休。
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只见北斗星闪耀天空,他眼光凝视着这一切,喃喃说道:
“我大宋兵精粮足,人丁众多,何惧这西夏国?只是事有轻重缓急,先便饶了他们。
日后他便不来,我倒要也要去和他较量一番呢!”
“我大宋人丁比辽国西夏国多上十倍,粮草多上十倍,以十敌一,难道还打他们不过?”
“国家大事,都误在那些胆小怕事的腐儒。他们自称君子,其实都是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小人,我……我非将他们重重惩办不可。”
当下,他一夜之间连传七道金令前往宋辽前线,对在那里的主帅开始了催促,让大宋与辽国的战事瞬间又剧烈起来。
灵州,这里叶山海功成之后,在大宋国的窥探中已是停了兵锋。
只是没有人知道,这里的主帅已经不在了这里,叶山海在大胜之后,就将大军托付给了公冶乾。
让他继续在这里镇守,以防大宋国忽然来偷袭。
而叶山海自己,则悄悄地昼伏夜出,五日就已经来到了瀛洲城南七十里处,窥视着宋辽正在进行的大战。
叶山海此行,自然不是打酱油路过,他的目标自然是战斗的两方。
如今西夏国既然已经能够腾出手来,叶山海就要为这两方的战斗加一下温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