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这是真的?”
婠婠一双明媚的大眼看着叶山海不像是在开玩笑立刻璀璨了起来。
不在坐在叶山海对面的椅子上,而是迅速身形一动就来到了叶山海旁边,吐气如兰,声音里多了几分急迫。
而一双小手,抓住叶山海正在饮酒的手臂,力道瞬间变大,都现出了淡淡的青色血管。
啪!
叶山海空着的左手在这丫头手背一抽,打的婠婠顿时一手一抖,这才将有些生疼的手臂解放。
看着有些哀怨的小丫头,叶山海不由嗤笑道:“这有什么要瞒你的?”
“呃,那师叔你怎么不告诉师父她老人家,难不成师叔你暗藏了什么诡计?”
婠婠听着叶山海的回答美丽的大眼不停的眨巴,迫不及待的想要寻出叶山海话里的破绽。
只是,看着叶山海不屑置辩的模样,这才慢慢的相信了几分。
当下,她便要离开这里,先拿这个消息去试试罗刹女的反应,再去同师父祝玉妍去商议,这样的大事情她可不敢让更多人知晓。
至于对叶山海这位师叔的承诺,那是什么?
刚刚那一会,婠婠其实并没有能从傅君婥获得什么消息,毕竟傅君婥作为刺客出身,对于刑讯逼供之事谙熟于心,岂是能轻易逼出话来。
再加上,傅君婥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弟子身份,也让婠婠极为的顾及,毕竟他们这样的大门大派反而更知道傅采林的厉害之处。
她可不敢像刚才叶山海一般对于大宗师口出狂言……
唔,虽然傅采林好像真的很丑!
一念及此,婠婠突然回过味来,发觉了眼前这位师叔的更多怪异之处。
这让她的小心肝如同被猫爪子挠过似的,分外痒痒。
这份好奇心竟硬生生的让她乖乖的坐了下来。
她掩嘴笑道:“师叔你老人家难道存了叛逃门派的心思么?”
叶山海闻言,不由白了这丫头一眼,便要给这随便压大帽子的丫头点小教训。
他这是叛逃吗?只不过是世界这么大,想去看看罢了!
岂料,不待叶山海作态,一个轻柔的声音这一刻就从叶山海的背后传了过来,带着幽幽香气,道:“这个问题其实师姐我也想知道呢!”
唰!
话随人至,一道白衣身影,瞬间出现在了叶山海的右手一侧,拿起桌上的一只酒杯赏玩起来,似乎这一个普普通通的瓷杯是一个什么样的珍宝。
只见她高髻云鬓,脸盖重纱,体型高姚诱人,赫然正是阴癸派之主祝玉妍。
同时,蓦地在酒楼外西南方的房舍瓦顶上,现出十多道人影,活像来自幽冥黑暗世界的众多幽魂恶鬼,笔直往酒楼飞掠而来。
让叶山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看向了一直满脸无辜的婠婠脸上,无言以对。
自己怎么就信了这小妖女的邪,还以为阴癸派真的对于自己的异动没有在意。
也是,自己来到这里有些时日了,干着些莫名其妙的事,如何不会让阴癸派众人生疑。
这不,估计眼前的婠婠小妖女刚才那里是去追什么罗刹女,多半是去通知她这好师父来到了这里。
至于罗刹女,说不定只是附带。
刹那间,叶山海把精气神提升至最颠峰的状态,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他要把所有的焦虑全排出脑海之外,先去应付眼前的危难。
在这种时刻,仍分心去想另外的事。不但于事无补,更是自取灭亡。
在离开阴癸派时,叶山海就自问这一世自己的功力已经不怕阴癸派中的任何人,而且阴癸派中的众人对于自己太过熟悉,叶山海可不愿意每日如同淫贼一样生活着,所以做出了这等散漫的举动。
以他阴癸派第二号人物的身份,想来阴癸派也一时半会不可能把他怎么样,等确定他有异心时,估计叶山海已经突破了大宗师境界,天下大可去得,又怕什么。
岂料,婠婠小妖女竟然这么奸滑,由于自己这个师叔对她态度的变化,对于他这个师叔这么上心。
现在,看来他叶山海难了。
本来事不至此,回去便是,但谁让叶山海刚才自以为已经逍遥自在,好死不死的承认了自己知道杨公宝库的消息呢!
而且因为他的境界没有突破,比不上祝玉妍这个有缺大宗师,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她的踪迹。
这一刻,叶山海看着眼前的祝玉妍不由沉默了。
半晌,才幽幽道:“师姐,我说不是,您老人家信吗?”
“呵呵呵!”
闻言,祝玉妍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只是脸上已经渐渐冰寒,手上的瓷杯瞬息之间化作了殛粉,轻启朱唇道:“你认了那就好!”
嗤!
祝玉妍话不投机,瞬间出手。
她之前虽曾与边不负多次交手,但听婠婠所说,便以为从未真正摸清叶山海的深浅。这时甫一谈崩,立刻全力以赴。
毕竟,这样一个一直以来引而不发的危险人物,居然一直屈居与阴癸派中扮小丑,到底是有何目的。
想一想就令人心中生寒。
这边,叶山海也想到了这一节,所以也懒得去置辩,只好面对着眼前的祝玉妍默然以对,凝神还击。
说时迟那时快。
祝玉妍乌黑的秀发飘扬上方,同时四面八方尽是袖影狂来,像一面无所不包的网,把他笼罩其中。
叶山海冷喝一声,随口叫一声得罪,脚下用力,踏处地板立时寸寸碎裂,像陷进深洞般,让下面酒楼中的客人惊叫出声,四处逃离。
随着碎瓦木梁,堕进下面一层的房舍去,同时一刀上刺,迎上天魔袖拂出其中暗含的指劲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