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好。”
叶山海发出一声长笑,以凌波微步迎向婠婠,一刀斩向婠婠的天魔刃。
这一招是他彻底融汇这三年之功下的凌厉反击,看似简单,却是眼下他精气神下巅峰之作,刀刀化繁为简,直指本源。
纵是三大宗师亲临,也不敢贸然掠其锋芒,可见叶山海这三年从天魔策中所获得助益之大。
他身周由风之意境化生的领域,再非初入大宗师境界那般后力不济,只能作为奇招,而是像大江洪水的激流般瞬间向婠婠压来,让她一时间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道道刀气嗤嗤破空,隔空击向婠婠,声势惊人至极点。
婠婠表面看去仍是嘴角含笑,玉容幽怨,但心内的震骇,却是有增无减。
以她的三年踏入大宗师境界的进步,亦难以明白叶山海在这一段时间里,何以可忽然变得如斯厉害。
她本已以为随着自己踏足大宗师境界,与叶山海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小,岂料这一会待与叶山海长刀短兵相接时,她骇然发觉这一切绝非那么简单。
叶山海这一刀大有一往无前,三军辟易之势。她除了硬碰挡格之外,再无他途,无奈下,只好全力一袖拂上对方刀锋去。
锵!
婠婠柔韧的飘带与叶山海长刀交集,竟然发出了金铁之声,不过与叶山海浑然无事不同,被这一震,婠婠不由踉跄退出十余步。
不过她今非昔比,虽是败退,但凌空一个筋斗翻过消去了这滔天巨力,小嘴微微喘息,却身姿丝毫不乱,依旧如同往日般妖娆。
蓬!
她不欲信邪,当下试探着又出手一击。
这些年来,她早已发觉这位性情大变的师叔似乎把她当做了衣钵传人,这一会放纵些也没有什么大碍。
这也是她这一会回来求援的底气。
岂料,这一碰触如若触电,婠婠当即被震退五步,险些吐血。她血气翻腾,两耳轰鸣,竟是比之前尚有所不济,幸好叶山海一击即收,否则若连环进招,她定难以幸免。
“不打了,师叔你欺负人!”
看着眼前这极为明显的差距,婠婠顿时气急,有些郁闷的收了手。
叶山海看着这样的她,虽然知道这多半是她装出来的低落,但也不由为之失笑。
这一会的有了余暇的他来到外面的大堂,接过从人递上的热茶尝了一口,才问起来婠婠如今的外界是什么光景。
谁知叶山海不问倒是罢了,他一问眼前的婠婠似乎有满腹委屈等着去述说。
只见她脸上妩媚笑容渐渐消失,这一会是真真正正的挂上了哭脸,她嘀咕道:“师叔,当初听了你那一句女子为何不能做皇帝,可是把人家坑苦了。这些年来,圣门内部的这些家伙们尚且好说。
毕竟他们这些人原本就是些离经叛道,信服弱肉强食的家伙,有了天君席师叔和本门的这些高手,都可以压的住。
但在外面那些腐儒和狗屁豪雄们都已经把人家指摘成了国之妖孽,祸世妖人。
左一句乾坤倒置,右一句妖女乱国。都快把人家当成过街老鼠了。”
叶山海:“……”
到了这里,婠婠才将牢骚发完了,不等回答,又接着道:
“师叔,如今天下的各方势力在梵清惠和师妃暄这一对大小尼姑努力下,已经渐渐有了默契,他们这些人一心一意的想要先将我们圣门打出这争霸天下的大局中。
我等圣门战场上的底蕴比起他们来说千年积累不在话下,但现在最顶层的高手却是落在下风。
人家一个刚突破大宗师境界的弱女子怎么惹得起正道那么多的贼秃和臭道士,师父身体又不大妥当。但他们不去理会的话一旦开始袭杀将领那可是要命的紧啊!
没办法,只好回来找您出山了!”
只是,面对这样楚楚可怜的婠婠,叶山海却是不为所动,他哂笑道:
“婠婠,师叔可是听明白了,你现在这长篇大论一番卖弄可怜,就想让师叔去给你打白工去吧!
可是咱们这些人虽然一直以来自称圣门,但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些魔头,你这回要拿什么来打动师叔,让我出手呢?
你不会因为这几年师叔给了你邪帝舍利,又不在意天魔策,就以为师叔会对你百依百顺吧!
师叔这样的老魔头可不好打动哦,唔,你刚才提出来的赌斗条件貌似就不错,虽然被你没打几招就混过去了!要不然,咱们就按这个来?”
“师叔,你怎么这样,人家一直以来把你当长辈的,还想着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呢!”婠婠听着叶山海这明显带着调笑的话不由顿足。
不过见自己埋怨后,叶山海依旧不为所动,这才舍了白嫖的心思,如同一条失去了梦想般的咸鱼,彻底蔫了!
嘟囔道:“师叔您想要什么啊?难不成您还惦记着我师父她老人家,您这是让我欺师灭祖啊!”
这些年,婠婠也看明白了叶山海对于她多半只是当做传人,没有色欲方面的心思,而叶山海功力独步天下,又有什么的不到,于是她的脑筋急转弯就转回去祝玉妍身上。
实在是除了这一个她想不到什么了。
“噗!”叶山海一口清茶当即从口中喷出,险些呛到。
神他喵的祝玉妍那老女人,这一篇就没法翻过去了么?
叶山海这一刻,顿时为自己当初的口不择言懊悔起来,他没好气的瞪了婠婠一眼:“你的脑子里都是什么,师叔只不过是想在日后让你调集大军来帮师叔找些东西罢了!”
“嘿嘿嘿!师叔这算什么,今天您就是不出山,人家也得答应啊!”闻言,婠婠小妖女不由傻笑,没口子的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