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这杯是贺我圣门时隔多年重振声威,终于有一次斗败了正道中人。”
闻言,无数人顿时大笑不已,就连祝玉妍也脸上现出笑意。
众人轰然对饮,充满大事底定的欢慰情怀。席应叹道:“真没想过有朝一日和你们共醉一堂。”
婠婠道:“席大哥这次闭关,若有所成,未来有什么打算?”
席应苦笑道:“有什么好打算的?倒是有一个请求希望婠婠能应下。”
婠婠拍胸口道:“只要是席大哥提出来的,我怎也会为你办得妥妥当当?”
席应道:“我当然晓得你性子,否则怎敢开口。我手下现在有百余人手,尽是我这一脉的人,这几年时间历经多次斗战,大部份均在军中。
他们虽早习惯这里的生活方式,但是我一旦不在,不免就有些难以调遣。希望婠婠让他们愿留的能留下来,他们会全心全意为你效力。”
众人明白过来,掌握到他的意思,一直以来婠婠的起势有他参与,但到了现在一直隔着一层,而在这种形势下,他不再犹豫不决进退两难,而是选择了彻底的融入了其中。
同时他这也是为婠婠彻底的掌握整个魔门做出了铺垫,毕竟要整合魔门的力量,如今的他便是一个最大的绊脚石。
如今他主动开口,自然让婠婠感激不尽。
一席话说完席应现出解决所有难题后的轻松,挨往椅背,正要说话,忽然之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
二人一阵风般来到楼下议事厅中,只见楼内清幽寂静,从人见到婠婠来临,抛下手上的工作,肃立致敬。
婠婠匆匆点了点头,冲上台阶,直入楼底层大堂,看向了身穿湖水绿色的衣裙,肩披轻纱的师妹白清儿,方才正是她派人前来相请。
白清儿优美的娇躯彷若蒙上一层薄雾,正风姿绰约、轻盈地不断移步,似乎是在纠结什么问题。
女婢首先发现婠婠,忙欠身施礼,整齐有致的娇声嚷道:“参见掌门人。”
白清儿秀躯轻颤,啊的一声转过身来,先对叶山海一礼,旋即蹙着眉头道:“师姐,你来了,大事有些不妙了!”
她沉声道:“近些时日,联军集结于北疆的时间长得不合情理,更不符宋师道那传承于宋缺爱用奇兵的一贯战术。
若是要偷袭,从北疆至此千里之遥必难避过我们耳目。即使能抵扬州,途中必饱受狙击摧残。我敢肯定之所以匆忙回来,正因联军已成功偷入淮西,可于数天中抵达扬州城外。”
闻言,婠婠疑惑道:“来便来吧,为何你的神情如此凝重?有甚么大不了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根本不怕什么联军。”
白清儿叹一口气,向婠婠这个不学无术的掌门人叹了口气道:“师姐,可是我们刚刚处理完境内的门派,内部不稳啊!以前的他们在大宗师这样的高端力量上处于上风,自然可以好整以暇的对付我们。
如今被师叔连着宰了两个,其实他们的气势已经极为低迷,迫切的需要一场胜利重振士气,所以才有了这一招。可想而知必然会有内应。”
婠婠听得眉头大皱,先往叶山海瞧去,后者笑道:“有什么好看的?你不认为清儿的话有道理吗?刚刚虽然席兄支持你,但是不代表人人都会这么想。”
婠婠讪笑道:“师叔认为对的,我这个小女子怎敢反对,我只是在心中比较敌我形势。清儿说得对,我们是名副其实的阵脚未稳,内部如此,军事上如此。
若是宋家军、与北方联军及时赶至,我们仍有内部上的问题,对方却是蓄势而来,演练充足,我们将更难以乐观。
宋师道若再来个什么实则虚之,真的不大好抵御。”
叶山海笑道:“潜行千里,终要现形。不过待他来至近处,我们才突然发觉,那就非常糟糕。所以眼前头等大事,是要弄清楚对方经由那条路线攻来扬州?”
婠婠道:“他们要避开我们探子耳目,会从哪里经过?”
叶山海续下去道:“他们多半会采取较偏西的路线,淮西的山川地势,最适合隐蔽兵马行藏,倘他昼伏夜行兼之在今日之前,我方无暇分神确能避开我们耳目。”
叶山海问道:“淮西有什么重要城池?
婠婠双目亮起来,道:我们如能守稳,正道岂非进退两难?
叶山海欣然道:“我正有此意。他们若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淮西,必须大幅削减兵员,轻骑简装,更不能携带大量粮草,故若不能迅速攻陷城池,补给方面立即出现困难。”
婠婠道:“扬州和其北面的淮西相依,我们必须同时固守。北方联军虽可从途上取得粮草补给,不过数量有限,只够他支持多十天至十五天,还得看人数而定。”
婠婠讶道:“师叔对地域形势,竟娴熟至此,教人惊异。
叶山海叹道:“昔日时,曾多番定一统天下的计划,如今一切已成过去!”
婠婠不解叶山海所说为何,倒也没有深究道:“形势的变化,肯定大大出乎敌人料外,不但扬州军民一心,不伤丝毫元气,且消息不会外泄,对我们非常有利。”
白清儿静静在旁边听着,这时才笑道:“师叔的提议发人深省,哈!忽然间我又感到胜券在握,掌门请下令犒赏三军,一切事全交给我们去做。
只要守城稳如铁桶,此战必成。”
婠婠道:“你们用的当是精兵战术,要我拨多少人马给你?”
白清儿微笑道:“不用劳烦掌门一兵一卒,我们现在的三千精锐便成。
婠婠道:“你们须我如何配合?”
白清儿道:“却是需要一位大宗师坐镇!”
婠婠道:“好!我随你们去。”
白清儿大吃一惊道:“掌门你是说笑吧?掌门走了,谁坐镇扬州?”
婠婠嘿嘿笑道:“师叔不是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