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竹心道:“你怎会来?”
项墨言看着这所到之处的边疆战场,只觉胸中一股暖流划过,“张将军,你能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张竹心点了点头,说罢二人自不远处的村落而去,这里已然是一片废墟,可是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楚。
死去的将士都长埋此处,这一片荒芜的土地之上不只有多少烈士的生命,他从腰侧取出一壶酒,跪在地上道:“项氏的儿郎们,我项墨言前来看你们了,在此敬你们一杯。”
说罢他举起酒壶豪饮一口,这便自地上撒去。
张竹心见此却也明白,这里便是当年项家军全军覆没之地,当年谣传是项墨言害得他们,可她始终不信,自己的兵又怎会亲手将他们消灭。
二人祭拜之后,这便再次回到营地内,有了项墨言可谓是如虎添翼,他战斗经验丰富,如今齐军使用的乃车轮战术,为的便是拖延时间,已将他们拖垮。
而齐国真正的目的在京都,在卫宫。
卫麟知晓了这一切后并未归罪于齐婉,因为她不顾自己救了卫麟一条命,而且卫明泽也为其求情,因此齐婉现下便在宫中好好养伤。
她看了看身侧的奴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提醒我?”
身侧之人发出如同机器般的声音,他便是小固:“你不是另有打算吗?我可以帮助你。”
齐婉腹部受伤还是有些剧痛,她道:“我要我的儿子成为这卫帝,姑姑没有完成的心愿我替他完成。”
小固看着齐婉如此笑道:“果真是林氏的好儿女,真是有野心,可是如今宫中司马圆圆的势力都已清除,一切已定,你如何在翻过这局?”
齐婉道:“父亲已然快到,还有我想要借助卫明泽,看吧,他对于皇位的执着是不会就此死心的。”
小固想起卫明泽,那日他原来是假意与自己交好,为的便是利用自己,这个人又如何会轻易受齐婉摆布呢?
卫帝如今已然下不了床,他命洪世贤自床脚处的暗格之中拿出圣旨,他要封卫明风为卫帝,诏书在一日便满城皆知。
而卫明泽前两日的储君之名却宛若笑话,他当然明白这一切只是卫麟的计策,而他心甘情愿帮助他,为的便是想要再给卫麟一次机会,给自己一次机会,毕竟卫国内斗是不愿看到的。
可是如今他看着衣着黄袍,承蒙登基大典的此人,以及站在这高台顶端向卫明风施行登基之礼的晓月,他一阵莫名之感划上心头,每次救她之人都不会是自己。
而那时去救她的自己宛若一个傻子,那是他第一次什么都不顾,去奋然救另一个人,可是那人却从未正眼看过自己半分,而他却将她整个人都装在了心底。
可他是卫明泽,他是卫帝之子,他有他的骄傲,有他的野心,如今这里一片祥和之势,可是他明白待大典过后,这里才是这卫国真正的战场,而成败在此一举。
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