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假设医生并没有欺骗夏悯的意思,他就没必要骗夏悯,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不会对夏悯说假话,那么按照医生所说,通风管道内必然应该有长脖子灵留下的痕迹。
当然,也有可能医生也的确不清楚,可是夏悯觉得这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医生死了七年,也就是在那里待了七年,若说了解,那么不可能有人比他更清楚。
所以不管怎么看,医生说的话和实际发生的事根本就是相悖的。
而夏悯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他人的,在他看来,医生绝对是有很大问题的。
甚至现在夏悯都有点怀疑他其实也是秦音涵那边的人,又在这里跟自己搞什么幺蛾子。
就在夏悯慢慢分析所有疑点的时候,王子规的微信发来了。
一份文件,案件描述和网上看到的差不多,只不过多了些死者具体的个人信息,而更让夏悯注意的是,文件里还包含了当年对杀人者的通缉令。
夏悯看到通缉令上照片的一瞬间瞳孔缩了缩,夏悯感觉自己隐约摸到了什么。
“时间有点久了,就找到这些,怎么又在网上看到真实案例来灵感了?”
王子规的微信紧随其后。
夏悯保存了文件,回复着:“差不多吧,你直接给我原文件没事吧?”
“没事,网上都公开的,只不过这里做了个整合发给你。”
“妥了。”
夏悯熄了屏,没有再等到下班,直接溜到了市医院。
夏悯找到了昨天接待了鲍师傅的看起来挺和善的医生的诊室,她正在为病人看病。
那是个老太太,正一边反馈病情一边夸奖着这医生:“傅医生啊,拍片的大夫说我心脏好多了,有活力得不行啊,都像是要恢复成年轻的模样了,这都得感谢傅医生你啊。”
也许是感觉老太太说得有些夸张,傅医生也是笑着说:“吴婆婆太夸张了,你那心脏刚搭完桥,你可不敢听拍片大夫瞎说啊,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休息,不要太累了。”
老太太身边一对男女则点头称是,应当是老太太的家人。
夏悯本来也没当回事,可是当老太太经过夏悯面前时,夏悯却发现这老太太还真不像医生说的刚搭完桥,重病初愈的模样,反而是满脸红润,感觉可以直接上广场跳舞。
“您有什么事吗?”
病人离开后,傅医生和善地问夏悯,而夏悯也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你好,那个,我是来打听一位医生的,我听说他手术做得很好,我的一位好朋友就是他主刀,多年的顽疾竟然都痊愈了,家父重病,卧病在床,和我那位朋友情况相似,因此也想找那位大夫给看看,可是外边那些护士问了都说不清楚,也不知道那位大夫是不是去其他医院了,看医生你经验老道,想看看你认不认识。”
“谁啊?”傅医生也被夏悯说得提起了兴趣。
夏悯回想似的挠挠头:“好像叫,沈鹤鹏的。”
没想到,刚刚提起这个名字,傅医生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