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皇帝因为江无澜的事情勃然大怒。
“胡闹!闹市之中,竟敢如此目无王法,随意行凶杀人!此事,影王是不是该给朕一个交代!”
“哎呀~本王还真是第一次见当爹的上奏参自己女儿的。说书的可都不敢这么写。江丞相可是叫本王开了眼啊!”影王讥讽江致安。
江致安为了保全皇上对自己的信任,在江无澜被送到尼姑庵的时候就放言与江无澜彻底断绝关系。本以为江无澜出了家就不会再有麻烦了。
谁知道才刚过三天,江无澜就被寺庙赶出来了,而且手上还多了一块儿影王的令牌。逛青楼闹出一场风波不说,还杀了人?!江致安在家气的发疯,差点要冲去打江无澜一顿。
这不,江无澜头一天刚出了事,这第二天江致安参自己女儿的本子就奏给了皇上,这般求生欲也是没谁了。
听了影王的讽刺,江致安把它当做大义灭亲,更加理直气壮。
“影王殿下!此女本早就该死,若不是影王您一直护着她,江无澜死罪加身,根本活不到今日,又怎么会惹出如此事端。”
“那本王也想问问丞相,相府教养江无澜十七年,以相府的家教是怎么教出会杀人的女儿的?!”
面对影王的质问,江致安丝毫没有紧张之感,显然,对于这个问题,他已经准备好了推脱之词,“江无澜出生之日便出现异象,从那天一早开始,下官府中的井水就变成了黑色,她一出生便克死生母!出生未有啼哭,而是奸邪之笑!当时下官便明白,此为妖女降世,是我江氏家门不幸!”
江致安的话引起了朝堂群臣的一片哗然,只有影王报以不屑的冷笑。影王看透了江致安的把戏,不过就是借鬼神之说洗脱责任。
“那丞相当时为何没有斩草除根?”影王干脆给江致安个机会,一次性说完这些鬼话。
“唉!”江致安显得捶胸钝足,后悔不已,“当时看着那孩童,想着这是自己爱妻所生,是自己亲生嫡女,一时心中不忍….唉!本以为只要把她关起来…她就不会为祸他人…谁想到…是老臣之大错啊!!”
江致安突然朝皇帝跪拜,痛哭流涕,悔不当初!“是老臣之错!还请皇上责罚!”江致安哭的皇帝都信了五分。
皇帝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丞相心仁,不忍杀一婴童,也无可厚非。平身吧。”
“哈哈哈哈…”影王大笑,笑声中满是嘲意和讽刺。
皇帝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影王!你笑什么!”
“我为皇兄高兴啊!皇兄的丞相,真是好一个仁慈大爱的父亲,好一个忠君灭亲的忠臣啊!”
皇帝:“影王这是话里有话吧!不妨直说!”
“不知道皇兄怎么想,这鬼神之说…”影王看向江致安,“臣弟可是不信!”
皇帝的眼神看向江致安,江致安又一次表下忠心,“皇上!旁人信也好,不信也罢,无论如何,这都是臣之错,臣愿意亲自手刃这妖女,来弥补老臣的过错。”
皇帝还没来得及说话,大殿之上就响起了影王的呵斥,“尔敢!”
皇帝大怒,“白枕忧!这可是朕的朝堂!有朕在这,你未免太猖狂了些!”
影王一笑,“皇兄何必动怒,臣弟不过只想讲个公道!”
皇帝:“你有何公道要讲!如今,是谁不讲公道?!”
“自然是丞相不讲公道”,影王说的理直气壮,“之前,这江无澜是丞相的女儿,丞相如何处置江无澜旁人都无话可说。可是,丞相大人已经向世人明证,把江无澜从江家族谱除名,赶出江家。所以这江无澜早就与江丞相再无瓜葛!现在,江无澜拿着本王的令牌,便是本王的人!若是有人要杀她,也要看本王,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