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样的谢玹反常的很,犹如镜花水月一般,可能今日有,明日便无,还是让她难以自抑地沉迷其中。
谢玹看着她吃了好几块如意饼,喂了三次茶,彼此心境都慢慢平复下来。
他才开口说:“这几日我有要事须得出门去办,你好生在此待着,莫要乱跑。”
叶知秋愣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那你去吧。”
其实这对她来说反倒是好事。
两个人整天待在一处,总是觉着在梦里。
分开反倒能更好地冷静下来想想。
谢玹抬手轻轻拭去她唇边的水渍,语气微沉道:“别想着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离开,你知道的,天下之大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你我之间也不该走到那一步。”
叶知秋那点心思都被他挑明了说,面色浮过一丝惊色,不过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她其实听不懂他说的那一步究竟是哪一步,总归不会是什么令人欣喜的场面。
既如此,还是不要多说为好。
谢玹说罢,又同她温声讲了几句,这才出门办他的要事去了。
叶知秋把人送走之后,便靠在门前听风吹叶落花飞的声响。
正是盛夏时节,天气闷热。
在屋里同谢玹说了许久的话,她觉着掌中满是汗意,心口处滚烫。
接下来的几天,谢玹果然都很忙,每天早出晚归,有几日甚至晚上都没回来,有时候叶知秋浅眠时能感觉他站在窗外,安安静静地立于夜风中,迎曦光而沐晨露。
若是赶着她还没睡着的时候回来,谢玹便会同之前一般在窗外讲些古今趣事,好似铁了心要把叶知秋留在这场美梦里。
渐渐地,她也有些但愿长醉不复醒了。
只是一丝清醒尚存,便成了悬着一颗心贪图这不知何时便会到尽头的欢喜。
如此过了好几日,洛回风来陪叶知秋闲谈的时候,她足不出户消息闭塞便猜测谢玹是因为公事繁忙又要顾着她才这样辛苦地两头跑,忍不住问少年是不是雨江州这边的水灾太严重,难以治理?
“水灾?水灾的事儿有朝廷的官员在治理,安民的事儿做的挺快挺好的……”洛二公子原也没把府里这人同大晏首辅联系在一起,多说了几句说漏了嘴,“那个怪人怎么都不肯走,我便同他说,要治秋姑娘的眼睛,得去找格外珍稀的药引子,我也没骗他,只是那药引的确格外难找,有这药草的地方都被大水冲了,我先前去的时候山也塌了,根本进不去,平素在山中采药的药农都不愿冒险……”
洛回风自个儿也寻了好几日,深知此事费时费力,因此觉着用这个法子把人支开甚为高明,“既然他不肯走,让他有事可做,忙起来便没功夫缠着秋姑娘不是挺好的吗?更何况,他若不是真心喜欢你,遇到这般棘手的手,自然就会知难而退了,若是真心,或许能为姑娘寻来药引也说不定,这不是两全其美么?”
叶知秋越听,脸色越发不好看,没两句就把洛二公子打发走了。
先前雨江州暴雨山洪不断,这一带危地实多,平素在山中采药的药农都不愿冒险,谢玹如何能去寻那药引?
她吹了暗号把青衣卫喊来,让其去寻他回来。
可一等就是两天,也没等到人回来。
第三日上午,反倒是谢万金先来了。
“小叶!来让我好好看看。”四公子一进门就围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圈,满是心疼地说:“怎么瘦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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