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富平先生!”张勉惊喜道,接着忙给他找来一木凳,说:“富平先生请这里坐吧!”
沉鱼见张勉其态度突然大变,登时有些疑惑。
“富平先生为何会在域外之地,这些年就没再回未国去了吗?”待得富平坐下之后,张勉对其问道。
富平是当年未国的一名大儒,是当朝皇上未明宗的老师,其人以其宽厚大度,慧眼识人,学识渊博为名,其桃李满天下,是为当今的大儒名士,不过由于数年前突然消失在人们视线中,就再也没见到其人,想不到他这是来到了域外,而且张勉与其在此见了面。
“应该是不回去了,在这里也挺好的。”从富平的身上,张勉似乎能看到许多故事,这些年不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为何从一位大儒变成了这样一名饱经风霜的大叔。
在张勉听过关于他的传言,曾经的他年轻有为,才高八斗,在当时的万千才子中一枝独秀,声名远播,所教导出来的弟子不是居高位,就是显大才,没有任何一名平庸之辈。
这样的人,在这个时代那是万中无一,不能与后世完备的教育资源相提并论的,十万人中能出这么一个,那是相当地不容易了。
在富平消失的这么一些年,就再也没听过有什么名儒的出现,不得不说他真的就是一位可识千里马的伯乐,慧眼识人这个能力不是吹的。
“陛下他可还好?”富平在与张勉交谈片刻后,忽然问道。
“还好,只是前些日子受了点伤。”
“伤势如何了?”富平原先平静的面庞上,忽然浮现出一抹急色。
“无大碍,就是些皮外伤,有宫廷御医在,应该无事。”
听了这话,他的面色方才恢复平静。
“先生就不曾想过回去见见陛下?”
富平苦笑摆了摆手,却道:“他曾与我有师生之缘,如今他贵为天子,我只是一名普通老头而已,地位早已天差地别,想要相见,何其困难。”
“先生为未国知名的大儒,宫中何人不识何人不晓,想要与陛下见上一面,有何困难。”
“哎!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富平背着手,一个劲地摇头,仿佛在他心中有着太多的难言之隐,却一直无从开口。
张勉见他不想多言,他也不再追问,有些伤疤刚好,若是再重新揭开的话,那就是一种伤痛。
“先生对马颇有研究,可曾看上了此马?”张勉转移话题问道。
“哈哈!此马是为千里良驹,老朽就算看上了,也是买不起的,聊当作谈资罢了。”富平呵呵笑道。
“若是先生喜欢此马,在下大可将此马赠予先生,聊表后辈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