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兵马正在浩浩荡荡地朝着西戎国都进发,一路上势如破竹,遇到的西戎游骑如砍瓜切菜般,雷厉风行,有着极强的战斗力,金成所率的铁骑,让得西戎游骑兵闻风丧胆,连连败退。
不过一日的时间,五万铁骑就已经渐渐靠近其国都,大有着突破之势。
西戎国本身已经处于一种混乱当中,当面对黑压压的未国铁骑时,更是有着难以招架之力。
原先有着一战之力的西戎国,竟然顷刻间变得畏畏缩缩,不敢再出城迎战,而是蜷缩在城池当中,有着坐以待毙的迹象。
可笑的是,直到张勉他们兵临城下,西戎国的主战派和主和派都还没有达成一致性,仍旧在为此事争吵不断。
城池外,张勉他们已安营扎寨地在城外待战,这并不是说张勉他们没有能力攻入城池中,而是给他们最后的机会,如果真的不肯投降,那么借助投石机之威,也能将这个城池给轰烂。
而且这样一来,张勉他们也可以以逸待劳,恢复众将士的体力,让他们有着充足的体力与其消耗。
一连数日,西戎国都的大门始终没有打开,就这样紧紧闭着,从无一人出来。
“什么时候西戎贼人变成了缩头乌龟,竟然连日里闭门不出,难道想着一直待在里面就相安无事了吗?看我不去把他们老巢砸个稀巴烂!”金成最沉不住气,一见这些西戎人闭门不出,脾气马上就爆发出来了,提着银枪,跨马而上,就想着单枪匹马冲进去。
张勉及时拦住了他,说了几句后,才让金成变得镇定下来。
“你一个人去,怕是还没靠近城门,就变成了人肉靶子,你没看见那城墙上正埋伏有许多弓箭手在那里吗?”张勉指着那城墙说道。
“怕他们作甚,反正我有银枪在手,他们拿我奈何?”金成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一人只有一双手,你瞧瞧他们多少人,箭无虚发,你能保证每只箭都能挡下?”
张勉的一番话,让金成竟被说得哑口无言。
“那二哥你说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在这里干等着吧,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去。”
“我这手痒痒已经好久了,谁知道这些西戎贼人这么不经打,老子还没打够,就给跑回去了。”
张勉笑了。
“有五万铁骑在此,你还担心什么,若是在三日之后还不投降,我等就将此城池给毁了,看他们还战不战!”
“好!有二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哈哈哈!”金成大声朗笑,心中愉悦无比,这家伙就天生是个当兵的好料子,只要一天不动刀动枪,他就浑身不自在。
让张勉奇怪的是,自从出兵以来,怀仁的话就少了许多,这让张勉感到十分奇怪,为何突然之间他变得少言寡语起来。
当问到这个,怀仁每次都是避而不答。
一次两次还好,这次数一多,张勉也懒得再问,而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攻城的上面去。
虽说有了那台投石机,但巨石却难以寻觅,就像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了硬件但就是缺少软件,而这地方皆为平地,山丘之地都难以见到,在这样的地形下,想要找到巨石,根本就难于上青天。
这也是张勉迟迟没有强攻的原因,如今未卒士气高涨,势如破竹,但他也知道,若是拖的时间久了,士气必将会慢慢下降,对整个战局有着极大的影响。
顺阳王也因为此事多次找过张勉,可每次张勉都只是揶揄几句,并没有说太多,顺阳王也自觉地没有再问。
就算金成,顺阳王两人不问,那五万将士一直屯兵在此,多少都会有一些怨言,眼睁睁地看着敌方的城池就在眼前,可就是一直不采取进攻,时间一久,各种流言蜚语都会传了开来。
有人说张勉是西戎国的细作,故意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等到时机一成熟,就会将他们所有人都赶尽杀绝。
有人还说这样的迟迟不进攻,是他们之间起了内讧,所以才会这样待兵不前。
一时间,各种五花八门的说法都有,当张勉听闻这些说法时候,当时感到有些好笑,居然还有人把自己当作是卧底了,不得不说这些人的脑洞的确够大。
西戎兵久守城池,比张勉他们安营扎寨在外要占有优势得多,更何况此时仍旧天气阴冷,寒风呼啸,在户外更是要面临着冷冻之苦,有些不敌寒冷的兵士,手脚都起了冻疮,变得通红且疼。
随着这样的情况日渐增多,那些埋怨的声音也是在不断增长。
“张子,若是再不出兵,则未卒之士气则日渐衰弱,想要再将此城池攻下,则就难上加难了。”顺阳王在一旁劝道。
“王爷,并非张某故意待兵,而是时机未到,还请王爷稍待,若是时机一到,则将踏平这西戎国都!”
这样的话顺阳王可能听得实在是太多,这时候在听到之后,反而流露出一种质疑之色。
面对所有人的质疑,张勉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忧虑之感,反而变得愈加平静,因为这样的事情不止经历过一次,经历得多了,自然就看淡了。
从内心的强大程度来看,这一点张勉确实也是够强大的。
在这期间,西戎游骑零零散散地想要偷袭张勉的大营,但每次都是折败而归,从未在这上面讨到过一点便宜,反而折损了好些兵马,让他们更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直到后来,西戎国的众臣最后达成了一个共识,也就是主战。
接下来的几日里,你会看到西戎国不断开出城门,然后出动兵力,试图将张勉他们搅浑,最后再一举灭之。
几次战斗下来,西戎游骑兵早已不同于往日那般悍勇,变得瞻前顾后,畏首畏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