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府上时常出现一些年轻的新面孔,众人也都知道,这多半就是老爷的哪个儿子上门认亲来了。
既然能进瞿府的门,也就说明至少三公子是认可这个小少爷的,所以她们才喊的这般顺口。
姜小少爷一路晃悠,大摇大摆地把瞿府转了一小圈儿,这才选了个风景优美适合闲聊的地方蹲下。
这听墙角可是她上辈子极为熟悉的技能,可以说整个鹰羽卫里没有人比她更会选地方,也没有人比她更擅长这件事了。
她蹲了小半炷香,外面一直没什么动静,只是偶尔有两个小丫鬟说说笑笑地经过。
难道自己选错地方了?
姜止刚想站起身来换个旁的地方蹲下,突然从小路那一边快跑过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
模样似乎有些急躁,看起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大哥!大哥!”
紧接着,他后面又跟过来一个年轻男子,那大哥停下脚步看着后面的人,问:“惠铭,你有什么事吗?”
瞿惠铭赶紧问:“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这大哥名叫瞿任木,和瞿惠铭同出一母,两人皆是瞿家夫人的儿子。
“还能去哪儿,你不知道吗,鹰羽卫查上门来了,说是那个小贱种干了大错事!我等不及了现在就去揭发他,谁让他平日里耀武扬威好不威风!”
啧啧啧,姜止躲在暗处摇摇头:这个瞿家长子似乎不太聪明,说话做事一点儿都没有世家公子的风范。
瞿惠铭道:“不行,大哥,现在鹰羽卫查上门来了,若是咱们把瞿长宁也供出来瞿家也要遭殃,瞿家的生意要是受影响了怎么办?你好好想想,到时候咱们俩可就分不成家产了!”
“啊?”瞿任木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问:“那是他一个人做的事情,跟我们瞿家有什么关系?”
瞿惠铭也明白他这个大哥的脑子不太好使,也不打算继续解释,只说:
“大哥你就听我的,咱们先把这件事藏起来,不要说出去,等以后风头过去了咱俩就拿这件事威胁长宁,让他给咱俩多分些钱,怎么样?”
“嗯……”
瞿任木明显有些不乐意,他说:“我才在他书房外面偷来了一个好东西,这东西要是交给鹰羽卫的人,咱们肯定会有大赏赐的!”
说着他逃出来一块红木制的腰牌,那牌子上还刻着一个大大的“止”。
瞿惠铭惊得下巴都掉了,问:“大哥,这可是太子的腰牌,这么好的东西你上哪儿弄来的?”
瞿任木“嘿嘿”一笑:“我昨日去他书房外面,本来是想偷点儿钱出来花的,没想到看到那个人鬼鬼祟祟地把这个东西埋到了半湖里面的一块石头下面,我就给他偷出来了。”
“啧啧啧,他竟然把这东西埋在湖底下,若不是大哥你聪明把东西偷出来了,恐怕其他人把瞿府翻个底朝天都找不到。”
瞿惠铭很开心,他道:“不过现在鹰羽卫来了,咱们得把这东西藏起来,不然到时候被人搜走了咱们就赚不到钱了!”
姜止赶紧竖起耳朵,想听听他们到底把东西放在哪儿。
瞿任木提出一个很没有脑子的建议:“那行,咱们把这个腰牌就藏在这林子里吧,这儿离住宅远呢,肯定不会被人发现的!”
姜止本以为有脑子的二公子会拒绝这个提议,没想到他说:“对!我也这么觉得,把腰牌藏到这儿最好不过了!”
天!这两个公子是一蠢蠢到一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