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你父母的东西,你便自己带着,给我有多大用处?”
姜止把玉牌递回去:“自己收捡好,别弄丢了。”
“不行。”小丫鬟很是坚持:“这个是我感念世子救命之恩的!世子……您就收着吧!”
姜止本来是该拒绝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总有些心悸,也就松了口:“我先替你收着,以后你需要的时候再找我拿。”
说着把玉牌又系在了腰间。
日子平平淡淡地过了十几天。
众将士的伤口慢慢痊愈,姜止和顾将军的感情也越来越好,新买回来的寄芙做事也很认真懂事。
寄芙没有住在军营里,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子,平日晚上她就同白不问一起回白府,和他们府上的丫鬟住在一起,白日里才来军营帮忙。
在某个天朗气清的一天,将士们突然从外面抬回来一个人。
“世子!成世子!”
“世子!世子快来救命呀!”
周敢言急匆匆地赶回来,身后跟着的两个将士手里托着一个人,姜止赶紧过去查看,发现这人大概是有羊角疯一类病症的妇人,浑身不停的抽搐,还吐了一身的白沫。
她赶紧替人扎了针,抑制住了这疯症,这才直起身来问周敢言:“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妇人是什么地方来的?”
周敢言搓搓手,神色有些悲痛:“她……是一个亡兵的母亲,从好远好远的地方来找自己的儿子,却没想到连尸体都不知道埋在哪儿了……”
竟是这样。
“对呀,我们当中有人认识王二明的,知晓二明已经死了便同这个母亲说了一声,没想到她当下就浑身抽搐倒地上了。”一个将士补充道。
竟是这样。
姜止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那个妇女一眼,虽然对这个人有些同情,但她总觉得这个人有点奇怪。
算了算了,她收了东西走到一边,顾舒尘正在那儿分配守城的将领,姜止冲几人说:
“那个妇人醒来后你们注意着点儿她,我总觉得她怪怪的,给我一种很糟糕的感觉。”
漠四点头:“我会时常盯着她的。”
周敢言则是大大咧咧的模样,问:“她能有哪儿奇怪的,不过是个失了儿子的妇人罢了,世子也也太多心可吧?”
顾舒尘又问:“小止多不多心我不清楚,不过你们就这样把人带到军营来,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这妇人不远千里来寻自家儿子,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如今儿子死了她哪儿还有别的出路?
周敢言:“将军……不如咱们把她留在这里吧?她一个老妇人,又没了家人,除了咱们这儿她还能去哪儿?”
的确是。
姜止本来想开口拒绝,可一想到这妇人的儿子为将军效力丢了命,不行给寒了一位亡兵将士的母亲,她也就松了口。
见她没有反对,顾舒尘这才点了点头,道:“那就将她留在军营,送去烧火煮饭的地方打打下手吧,也总比一个老人家四处漂泊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