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姜止心里也不疑惑了,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凤弈的解救,舒了口气:“他还真是心细,也多亏了他,不然刚才很可能就出不来了。”
周敢言:“趁现在城门还没关,咱们赶紧借着鹰羽卫的名头跑出城去,漠四他们正在城外等我们,等上了马车,一切都会顺利。”
“行,就穿着这身衣服,再怎么样门口那些鹰羽卫也不会拦着我们吧!”姜止也是信心满满。
在暗处,宋清玄正躬着身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在街市上胡乱蹿的三人。
“小姐,咱们就这么跟着他们是不是不太好?”
一个护卫手里握着一根老粗的木棒,紧张兮兮地问自家主子:“咱们看起来好像强盗似的呀,又不是做坏事,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吗?”
“你懂什么!”宋清玄敲了他一个板栗:“暗中保护暗中保护,不呆在暗中该怎么保护?”
说着她回过头去警告自己身后的一大群人:“你们给我小心点儿跟着,千万别露出马脚来,一有消息就赶紧跟我说,咱们偷偷地跟在他们后面。”
说着,宋清玄又隔街看了一眼对面巷子里藏着的凤弈,那表情仿佛在说:哎好巧,你也在这儿呀?
凤弈朝她点了点头,又很快地欺身跟上去了。
“走,”宋清玄朝前一挥手:“咱们也跟上去,把他们互送到城门口,一路上要是碰到什么鹰羽卫武家将,就赶紧想法子拦下来,知道了吗?”
“是!”众护卫小小声地应了。
就这样,在姜止并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三人在前面逃路,后面跟着十几二十个人为他们保驾护航。
一路上姜止还有些闷闷不乐呢:“这一走,也没机会见见我那些朋友,也不知道他们最近怎么样了……”
殊不知,她的朋友们就在她的身后。
刚刚入夜的城门没有几个人进出,因此一旦有人要出城,门口的鹰羽卫都会严查。
哪怕他们身上是鹰羽卫的玄服,哪怕他们腰上有玄铁矿特质的腰牌。
姜止有一瞬间的慌乱:“怎么办,虽然我稍稍改了些容貌,但是这里面要是有熟人就遭了,他们肯定会认出我来!”
毕竟容貌可以通过修饰有一些小小的改变,可想要改到一点儿不像本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姜草可能会这类的技术,但她不会。
“先别急,咱们稍微等等,看看有没有人先咱们一步出城,到时候盯着我们的人也少些。”周敢言说,
姜止:“不行啊,现在天已经黑了,再过一会儿就该关城门了,到时候就彻底出不去了。”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周敢言:“什么我们?你也要出去吗?”
周敢言理所应当地回她:“我在杀伐堂时就一直跟着你的,现在你走了难道我还留在王城吗?”
“不行不行,”姜止连连摇头:“你这么跟我走了,明天鹰羽卫就会发现的!”
“我已经跟堂主说了,明天送饭的人就换别人去,我不去了。”周敢言又说:“再说了,我把那两个鹰羽卫打晕了,继续留在王城难道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这倒也是。
是周敢言带着她们逃出来的,要是皇帝追究起来……
“那好吧,劳烦周大哥了。”
周敢言重重地拍了一掌在她的肩膀上,拍得姜止差点儿吐出一口血来:“劳烦什么呀,咱们可是兄弟!”
兄弟归兄弟,可他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