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月想,她的脚应该是受伤了!
坐地上也就坐地上吧,把脊梁挺直了,照样可以互怼一阵。
林希月指指倒在地上的架子,很是得理不饶人地对视李白,“我就算再不懂酿酒,也知道酒要储存在阴凉处,一般都是地下室什么的。而你呢!把酒放在院子里的木架子上,就不怕酒被太阳晒坏啊?”
她越说越得劲,“你不怕酒被晒坏,那是你的事。可你把酒架子拦路放着,那就是你的不对了。知不知道,在我们那个世界,你这叫碰瓷!就是故意让我把酒碰坏,好赔偿你。”
李白神色微变,刚想开口,又被林希月的话堵住。
“你要是真想碰瓷,我也就认栽了,可你看你那重重的酒架子!那是我运气好,酒架子倒下来时没砸我身上,要是砸我身上了我人都得交代在这。你说,你是不是想谋财害命啊?”
“谋财害命”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李白反而“嗤”地笑出声,“好好好,是我的责任,你起来吧。”
说着,李白就要来拉林希月。
林希月也想起来啊!当她喜欢坐地上呀,地上又脏,坐着又不雅观,可是她脚疼啊。
李白要来拉她,她却又别扭起来,不肯把手交出去。
李白的手在空气中白白摊了半天,最后讪讪地收回。他站直了身,把手放到背后,“那你自己起来,跟我进屋吧。”
“进屋做什么?”见李白已转身回屋,林希月在后头拔声问道。
“你不是要学酿酒么,我教你!”李白顿住脚步,没有回身,只是侧过脸用余光看了看还坐地上的林希月。
林希月思量,秦浩的爸爸也爱喝酒,各种酒都来者不拒。如果她学会酿酒,一定很能讨老人家喜欢。
于是也不管脚疼了,咬咬牙,硬撑着地站起来。脚踝处钻心的疼痛,她拎起裙,看到那里被割出一条血口子,有一指长。她一动,就又汩汩流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