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奇的声音是稚嫩的，但她在吐息时总带着股苍老之气，就像一个活了千年的老妖怪。

“没有悲伤的美梦，不是最快乐的。没有快乐的噩梦，也不是最恐怖的。”

声音在秦浩和林希月落入谷底时，戛然而止。

小梦奇也不知隐藏在了谷底的何处。

星星点点的荧光都飞舞了起来，像是在欢迎着两人的到来。

“不要呼吸。”秦浩提醒。他已经感知到那些小亮点里面，隐藏着情绪。

可是林希月没有回他，身体忽然僵直着不动了。

“你在黑暗中待久了，就会十分渴望光明，对不对？”小梦奇的声音响彻在黑暗中的每一个角落，像是魔咒萦绕。

林希月似乎中了招，秦浩暂时不敢乱动。

这谷底的荧光，你不动它们也只是漂浮着不动。但只要一有人活动，气流会无形中带动它们。

“月月！”

紫雾又蒙起，隔绝了其他荧光的侵袭。秦浩在紫雾中，搂住林希月。

林希月发现自己回到了学生时代，穿着校服，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

几个女生迎面走来，都在看着她，但也都挂着不怀好意的表情。

擦肩而过时，其中一个女生故意撞了她一下，把她用力地撞摔在地。

“喂，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啊。敢撞我？看来得教训你一下。”她们恶人先告状。

“快，拿手机怕下来，叶小零最好玩了，怎么欺负她都不敢反抗的。”有个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那个，另一个女生就兴致勃勃地拿出了手机。

叶小零……

林希月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可是一时想不起来。

“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