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姜说:“敌人这次前来进攻,明显是有充分准备的。他们针对我们的骑兵布置了大量弓箭手。据乌云说,敌人又射伤了我们几十匹战马,受伤骑兵也有几十。乌云心疼的还没回来吃饭。芷清也去看望伤员去了。彻底剿除孙元这伙贼寇,那才是我们痛快喝酒高兴地时候。”
张飞说:“骑兵受伤,多数都是孙宝那伙人给射伤的。他们事先有所准备,我冲击他的队伍中间好了。估计不会有这么大的损伤。”
老刘说:“我们都不要自责了。杀人一万,自损三千。我们以少胜多,跟敌人损失比,我们的损失微乎其微。敌人整整损失了进攻北城门的一路人马,两千多人。”
乌云和芷清,这时正在查看伤员,和受伤战马。芷清亲自给伤员上药包扎,伤员都很感动。都说自己在匪兵队伍里没有这般待遇。
乌云督促兽医细细给马匹上药包扎,马匹虽然有伤,但是还都能照常吃草吃料。
孙元、孙宝和廖豆,退回大营,查点人马已经不足八千,还有伤病一百有余。
孙元就埋怨廖豆和孙宝说:“我在正面首先发动进攻,牵制敌人。不曾想,你们还是不能得手。都被打得丢盔卸甲,狼狈溃逃。”
他又指责廖豆说:“我给你配备了足够的弓箭手,怎么就挡不住敌人那些骑兵?你把云梯又都丢给了敌人。我们还拿什么去攻城啊?”
廖豆说:“按道理我们的弓箭手够用,能够稳住阵脚,挡住敌人骑兵。可是,城里敌人也太狡猾了,他用投石机抛大石头打我们。我的副将被打死了,阵势乱了。这时城里又杀出二百骑兵。这就要命了!还有一队骑兵在冲击我的后队。我的阵势大乱,我才下令撤退。不撤退,损失会更大。”
孙元一听廖豆说的这些话,暗想就是换了自己指挥,也着实够呛。他不责怪廖豆了。
孙元又问孙宝:“你那里为什么没有成功?也受到两路骑兵前后夹击了吗?”
孙宝说:“我的弓箭手人多,密集射击掩护攻城,本来士兵已经摸到女墙了,眼看就能上去了。不料,官兵用一根长长的粗木从上面向下砸来。士兵都被打下云梯,摔在了地上。奇怪的是,滚木应该打一根少一根,可是他们的滚木可以回去。反复打人,这谁受得了?”
孙宝又说:“只是滚木,还好对付。官兵又用草木灰掺杂辣椒粉向下抛洒。我的士兵眼睛都被迷得瞎了,这仗还怎么打?赵能这小子,诡计多端太损了。他们的骑兵对我危害倒是不大,我们的弓箭手人多,射得他们损伤不少,没有造成多大危害。”
孙元气地说:“如此说来,我就没有办法拿下蔡州城了?这个仇报不了了?”
孙宝和廖豆,全都低头不语了。
孙元越说越生气,又骂廖豆说:“都是你的馊主意,说派人去下毒毒死他们的战马。你派出去的那些人马呢?怎么没有毒死人家的战马?我们反而又遭到了人家骑兵的致命打击。”
廖豆说:“咱们派出去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可能都凶多吉少了。赵能精明,实在难以对付。”
这次较量,不仅孙元不甘心失败,军师廖豆也不甘心失败。
廖豆眼珠一转又想出一条妙计,他就跟孙元说:“大帅,蔡州城我们两次攻不破,应该想一个别的办法。强攻我们损失大不划算。不如挖洞破城。我看好了地形,我们大营北面有片小树林,从小树林哪里开挖,我们人多,最多不过两夜就可以挖到城里。到时候,我大军突然从地下钻出,攻其不备,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孙元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可是怎么瞒过敌人呢?敌人不断对我军哨探,发现新土发现土堆,人家就不会想到挖洞吗?只怕也是徒劳一场。”
廖豆说:“小树林边上有一个坟圈子,那里很少有人前去。我们就从那里开挖,就可以人不知鬼不觉地把洞挖进城里。”
孙元也细想说:“嗯!地点选的倒是相当。可以把挖出来的新土,通过小树林,运进沟里隐藏。这样没有新土没有土堆,敌人就不易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