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老刘浅浅一笑:“大人,虽然您这么说,但我觉得,您作为徐州头号人物,可不能轻易倒下。这徐州还指望您主持大局呢!”
“所以我有必要代表朝廷,为您的身体状况负责。至于皇上那边,哪怕是因此耽误一点土改日程,我也有理由申辩。”
陶谦一听,简直老泪纵横:“王爷,我没想到,没想到您竟然如此仁德……”
“老臣惭愧啊……”陶谦偌大岁数,却当着老刘和王朗的面前哭了起来。
老刘微微叹了一口气,正色问道:“大人,既然如此。有些话我就问了。您最近的州务,只交给了陈登和笮融两个人么?”
“嗯……严格来说并不是。陈登和笮融也有他们自己的人脉渠道,老臣也只是将总体州务分发下去,至于具体执行情况,老臣只看结果,并没在意过程。”
“至于其他人当然也有参与,就比如王先生,赵别驾,还有糜公子……”
老刘忽然示意陶谦打住:“大人,什么糜公子?”
陶谦一愣:“王爷您不知道?糜公子便是这徐州有名的富商糜竺啊。”
“哦--”老刘恍然大悟。
糜竺他可太知道了,三国里他可算是刘备的贵人,在刘备最潦倒的时候给予了他很大的帮助。即使后期他弟弟糜芳因为害死关羽而投敌,刘备对待糜竺也是极尽礼遇。
原来这小子,现在就在下邳城中。
王朗也点点头:“这糜竺我也有所耳闻,但从未见过。毕竟人家是亿万富商,我只是一个治中从事,简直差得太多了。”
老刘一愣:“有这么夸张?”
“当然。这糜竺是东海郡朐县人,祖先垦殖过海上大岛,以此发家。现在糜家光是家僮就有一万多人,资产少说是上亿的。”
“卧槽!这么狠!”老刘心里暗暗叹道。这乱世商人可真是个顶个肥得流油啊。虽然说士农工商,商在最末,但有的时候,有钱的才是腰杆子最硬的。
老刘点点头:“看来本王也该去拜会一下这糜竺先生了。”
话说到这,老刘大概也已经心中有数。其实陶谦病倒,能够代替他处理政事,接触到核心州务的,也只有这几个人而已。
也就是说,凶手很有可能就在这几位之中。
老刘问完了人,接着眼珠一转,又对陶谦说道:“大人,那么敢问您每天的食谱都是什么呢?”
陶谦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老臣最近身体虚弱,食欲不振,因此每天也就是些清汤寡水,粗茶淡饭。顶多每天喝上一些蜂蜜润肺,再来点肉脯充饥。”
“哦?”老刘若有所思。
不过王朗当即摇了摇头说:“王爷不用多虑,那蜂蜜和肉脯是没有问题的。”
王朗话中有话。这在陶谦听来,这个“没问题”是指东西的品相。但他实际上也在告诉老刘,这蜂蜜和肉脯是没毒的。
老刘点了点头,又询问了一些近期的人员往来和与陶谦接触的人。都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和太多有用的情报。
老刘于是和王朗告辞了陶谦,双双退出屋外。陶谦还想下床相送,连忙被老刘扶了回去。他这等老身板,可禁不起折腾了。
出了屋门的老刘长叹了一口气,他也觉得此事并不好办。明明可以锁定范围,但是就是找不到线索排除凶手。
王朗看着老刘皱眉的样子也是一阵苦笑:“王爷,现在您该知道在下为什么迟迟不声张了吧。能用这种手段的人,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让大人生病。”
“凶手肯定有着不可告人、更大的秘密。如此一来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后果可能会很糟糕。”
“嗯,你说得在理。”老刘点点头,脑中则飞速思考着。
和王朗分别之后,老刘回到了陶谦给他临时准备的下榻府邸。华雄、何平、甘兰、露西拉也都在这里住。
老刘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了甘兰、露西拉亲热了。虽然老刘将两个人从京城带了过来,但一来工作确实很忙,而自己更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下邳住,所以难免对二女有些冷落。
这天他回到府上,吩咐下人准备酒菜,将甘兰和露西拉叫来吃酒。
这两人虽然从内心来讲,还在因老刘不能时常陪在她们身边而感到失落。但他们也清楚,自家王爷是在忙正事,给百姓谋福,于是也就多少宽慰一些。
见老刘一脸疲态,她们纷纷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上来就摁住了老刘。
“你、你们要干什么?”老刘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