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笑道:“想要弄死他可是太容易了。但他说的那句话我倒是很在意。”
“是什么?”糜芳问道。
“他说耽罗王是假的,那么也就是说,现在住在刘府的人是假的?”
“哥,你咋了?是真是假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
糜竺白了糜芳一眼,冲他低吼道:“我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察言观色,读书明理!你就是不听,整天跟女人混在一起。”
“要不是因为你色心不死,和女人搞在一起,你也不会被人家算计、还被敲晕了!我堂堂糜竺的弟弟,会被人敲晕在女子房中,这真是天下奇闻啊!”
“哥!你怎么说起来没完了!我就那一回黑历史!”糜芳嗔怪道。
糜竺摇摇头:“黑历史,有一回就够了!不过我在想,那个耽罗王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说不是,陶谦大人为何没发现他的纰漏?信物金牌的材料也很难得;如果说是,笮融也不会说得那么信誓旦旦。况且这个是假的,那么意味着现在耽罗王的真身消失不见了。既如此,咱们又该怎么办?”
“这……”糜芳也有点懵了。
徐州州牧衙门。后衙陶谦居室。
陈登正在和陶谦闲聊:“大人,您的病体好像恢复得差不多了。能吃饭能睡觉能运动的,在下实在是深感欣慰。”
“陈先生,最近一段时间你辛苦了,你也知道我的状况。虽然很不想说,但我必须要承认,我现在的年龄和身体,都已经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了!”
陶谦说着,深深讨叹了一口气。
“大人,我冒昧问一句,您这个身体状况。万一哪一天身体实在支撑不住了,您想过要找谁接替你么?”陈登问道。
看到陶谦深邃的眼神,陈登意识到这个话说得有点不合时宜,忙不住的道歉。
“陈先生何必道歉?我并不是怪你。只是现在我在三个人选里举棋不定,不知道该选哪一个。”
“哦?您不妨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您参谋参谋!”
“嗯,第一个就是笮融。他虽然脾气急躁但是执行力很强。最重要的是他能镇服一些不平之事,这也是我倾向于他的原因。”
“但不知道第二个是谁?”
陶谦微微一笑:“第二个就是先生你了。”
“什么?”陈登一愣。
“没错,先生你成熟稳重,虽然只是典农校尉出身,但工作成绩有目共睹,而且和现在的土改政策配合得很好,我相信你一定大有作为!”
“大人谬赞了。”陈登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至于这第三个人嘛,就是咱们这位大汉耽罗王。”
“这个耽罗王虽然脾气秉性难以捉摸,而且他推行土改也确实触碰了一些大地主阶级,导致前路多舛。但他的能力和胆识毋庸置疑!”
“只不过……他是王爷之尊,料想不会到咱们这等偏远地方来兼任地方官吧!”陶谦说着,叹了口气,看得出来,他似乎对老刘很上心。
陈登点点头。这个陶谦,虽然在老刘来的一开始表现出一副自高自大、又虚荣的样子。但本质上还不算坏人,只能说,他已经渐渐落伍于这个时代。
而耽罗王正在人生的上升期,也正适合在这个阶段大展宏图。
陈登心里做到心中有数。忽然向陶谦说:
“大人,虽然您这么说,但是我有必要提醒您一下,耽罗王和您都有危险了!”
“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了?”
陈登刚想说什么,就听见门外有官差敲门:“咚咚、咚咚!”
“何人敲门?大人正在静养,有何事?”
“回大人,是糜家给您送来的请柬。希望您两天之后前往糜府赴家宴!”
陈登眉头一皱:“你长没长眼?大人这幅身躯怎么去赴宴?”
官差道:“来人说,如果大人去了,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陶谦也是一愣:“惊喜?什么惊喜?”
“这个……来人并未明说。”
陶谦思考了半天,既然是糜家的面子,自己多少还是要给。而且最近两天自己的身体似乎好了很多,倒是可以下地走路了。
“替我回复,就说本官准时赴约!”
“是!”来人原路折返而去。
“陈先生,你刚才想说什么?”陶谦问道。
就见陈登思忖了片刻,忽然眉头舒展,微微一笑道:“大人放宽心吧。看来你们两个,都要否极泰来了!”
刘府内,老刘也接到了糜竺邀请的消息,于是决定赴约。
他心里清楚,糜竺这次邀请自己,很有可能是要摊牌了。于是吩咐华雄做着各种准备。
“糜竺、笮融,我看你们这次准备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