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突然出现的老刘,宋轶一愣:“你丫谁啊?有病吧?”
只见老刘却不慌不忙道:“宋公子,我只是想跟你打个赌,这熊要真是你猎的,我刘某人甘愿给你赔礼道歉。如果这熊不是你猎的,你又该如何?”
“呦呵?你是谁?敢和本公子打赌?”
宋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那是因为没人和他计较相争。但今天,这一个素未谋面、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突然跑到自己前面,还要和自己打赌。宋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谨慎,于是没有立刻答应。
“在下刘德,不过是一个小小客商。刚才我说了,我是想收购这张熊皮的。就看你出多少钱了。”
“当然,我不是一点条件都没有。你必须保证这熊是你自己猎杀的。否则我可不要。”
“哈哈……哪来的山野村夫?就你还冒充富商?哪凉快哪儿带着去吧。”
宋轶笑道,完全没把老刘当回事。就连陈朝,也对半路杀出来的竞争对手感到疑惑。
“这位兄台,你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这可是我先来的!”
“陈老板,你错了!做生意哪里讲什么先来后到,当然是哪个更实惠选哪个,您说对么,宋公子?”
说着,老刘目光看向宋轶。
“不错!确实要看哪个实惠!”宋轶一边说着,一边不屑地看着陈朝,仿佛还对他刚才的态度很不满。
但眼前的老刘,也实在让他提不起兴趣。
“你这家伙,你说你要收购我这熊皮,你能出多少钱?”
老刘淡淡一笑:“一万钱!”
“什么?一万钱?”在场众人全都惊了。宋轶的眼神中也闪出光彩。
一万钱,这是什么概念。普通商人跑一次商也就才一两千的利润,而仅仅一张熊皮,就顶了好几趟跑商。
宋轶点点头:“算你小子有眼光!这个价格我可以接受!”
陈朝却冷笑了一声:“慢!”仟千仦哾
随后他眼光盯着老刘,不解之中带着轻蔑:“这位兄弟,你怕是来砸场子的吧?这熊皮的成色,你出一万钱?你让我陈某以后还这么出价做生意?”
“五千钱都嫌多了,你要给一万?你是哪儿来的?竟然敢坏我陈朝的好事?”
说着,陈朝上手就要打人,被宋轶给拦了下来。
“陈朝,咱们两个的事待会儿再说,现在有人出得比你高,你待怎样?”
陈朝咬咬牙:“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出得起!”
老刘哈哈一笑,转向宋轶:“宋公子,我说的话如假包换。但你得满足我的条件!”
“你说这熊?废话,当然是我自己猎的!”
“我说过了,你敢打赌么?”
“姓刘的,你别得寸进尺!我答应给你机会是给你面子了,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宋轶怒道。
“公子既然不敢打赌,我这一万钱也就不用花了。”
宋轶内心此时在不断纠结着。首先,他虽不是急缺这一万钱,但却很需要。因此价格抬得越高,他的能力与水准就越能凸显,也能抬高他在百姓心中的价值。
但同时,在宋家,因为父亲宋涟信佛,因此忌打诳语。这熊根本就不是自己猎的,但还要打赌的话,这就是犯了口业。要是让父亲知道了可就不得了。
所以宋轶始终在犹豫着,反复纠结却不肯开口。
一旁的百姓看不下去了:“公子!这有什么不能打赌的?跟他赌就是了!一个乡野村夫而已!”
“就是,少爷,你只是打个赌而已,又没什么损失!”
“你不敢打赌,难道这熊不是不猎的?”
人群之中开始出现质疑的声音。宋轶哪里能忍受这样的质疑,当即一拍大腿:“好!既然如此,本公子就和你打这个赌!”
“哈哈哈……”老刘放声大笑:“宋公子,说假话可不太好吧!”
“什么?”宋轶一愣。
“我是说,你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假话,这可不太好吧?”
“放屁!你说谁说假话?”宋轶满脸怒容道。
此时,老刘身后的屠家兄妹也上前来,冲着宋轶指责道:“宋轶,是谁在说假话,你心里清楚得很!还用我们多说么?”
“你们,你们又是谁?”宋轶怒不可遏着,眼睛都微微充血了。
“我们是彭城县郊的猎户,实话讲,这黑熊是我们猎的,你竟然把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不是假话是什么?”
宋轶听完冷笑一声:“你说是就是了?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出来分一杯羹?”
“本公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狗从人嘴里抢食的!”
“你倒是说说,这熊是你们猎的,你们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