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见全中发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真诚悔意,甚至只有“委屈”,内心便已经在全中发这三个字上划了叉。心想,你也只配再吃几天的牢饭了!
所以老刘也不跟全中发纠缠,押着笮融出了大牢。直奔弘祖寺。
今天是浴佛节的第二天。原本按照日程,浴佛盛会要举办三天。而今天也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候,而老刘这一队人马,押着笮融气势汹汹地在大道上行进着,就更加有话题度了。
有些人见过笮融,有些人没见过,都在道路两侧议论纷纷。
“哥哥兄弟,你看那不是笮融嘛,怎么不声不响地到咱们彭城了,还被人押着?”
“我听说他前一阵不是被罢了徐州州牧的差事么,想不到这家伙到彭城了。难道是另有任用?”
“嗐,你们懂什么,这是逃难!现在看来是被抓住了。”
“对对,我都听说了,这笮融好死不死得罪了耽罗王,这下肯定是没好果子吃!”
“可惜了,笮大人还是一手建起这佛寺的人呢!要是没了他,以后我们还有什么庙宇可拜?”
“嘘!你还敢向着笮融说话,你不想活了?闭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
就见老刘押着笮融一路来到庙门,这个时候,从广场内集结了一些军兵,将门口守好,并将老百姓都隔离在了两旁,留出一条通道来。
随后,从广场内出来了一队人。老刘定睛一眼,为首的正是代州牧陈登,身后跟着郡守左尚、将军辛评、捕头宋耀,和齐红梅、王朗、糜竺、屠家兄妹。
再往旁边一看,百姓之中,分明有孙掌柜和章旌一家。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期待和敬服。
老刘心里清楚,这次是最后的清算了。
于是老刘率队进入了弘祖寺广场,大殿门口,行一方丈正在垂首站立,一边捻着数珠,一边神色淡然地等着老刘。
就见老刘三步两步就来到行一方丈近前,躬身施礼:“大师别来无恙!”
“嗯……王爷可还好吧?听说您差点被笮融刺伤。”
“想不到您连这事都清楚。看来本王这保密工作做得还不到位啊!”
“王爷客气了,贫僧今日就托王爷主持大局了。”
“好!”老刘一笑。
随后,老刘站在台阶上,面向百姓,高声喊道:“各位,本王乃是大汉皇帝御赐亲封的耽罗王!”
“各位父老乡亲,本王向大家见礼了!”说着,老刘冲大家躬身施礼。
台下立刻就炸了锅,有很多在浴佛大会上见过老刘的,不由得纷纷疑惑。
“你不是商人刘德么?怎么成了耽罗王!”
“对啊,耽罗王是何等的英雄,你说你是耽罗王,可我们却知道你是什么京城客商,你可有证据?”
“对啊,空口无凭!否则你就别冒用耽罗王的名头!”
就连行一方丈身后的那些武僧,都一个个握紧了手中棍棒,很多就是在昨天当众支持了清和悟明的,因此和老刘不对付。
所以一听老刘说自己是耽罗王,这些人是又惊又怕,但同时还抱有一丝侥幸,期望能抓个假冒王爷的名头,那自己可就真的出名了。
但老刘似乎也不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从腰间抽出一块令牌:“这是皇帝陛下亲自颁发给本王的令牌,请陈登大人当场核对!”
陈登郑重地接过令牌,验证无误。
“现在你们可清楚了?”
众人这才一股脑的跪下行礼:“王爷恕罪!王爷在上,受我等草民一拜!”
“请起吧!”老刘点手将众人唤起,随后用手指了指笮融。
“本王之所以微服来彭城,就是要清算这笮融。笮融涉嫌利用宗教作为掩护,聚集洗脑民众,非法聚敛财富,更意图造反!因此本王要将笮融抓了,随后更要上报朝廷处以极刑,以正视听!”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冷冷的呼喊从角落里响起,正没入众人的耳中。
“耽罗王,你说这些话,可得有证据!”
“如果没有证据,我看你这私设冤狱的罪名,该如何向彭城百姓、向天下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