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大皇子刘辩,看了看风尘仆仆的老刘,面色清冷地说道:
“耽罗王爷此次徐州之行,可是收获颇丰了?”
老刘见刘辩岔开话题,知道他此刻并不想和自己纠缠,也便笑着说道:
“当然,徐州百姓拥戴朝廷之心天日可鉴,而对陛下新政更是身体力行,带头表率。”
“哦?是么?可是我怎么听说,耽罗王之所以能如此顺利,是靠许多杀孽堆积起来的?”
刘辩说着,眼神死死盯住老刘,似是十分期待他的反应。
老刘闻言心头一动,心想这大皇子远在京城,却能对徐州动静了如指掌,看来是有专门的眼线了。只不过自己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何又要盯着自己呢?
想到这老刘点点头,开口说道:“本王不敢说手上清清白白,的确是有几条人命。但都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之辈。大皇子如果不了解其中内情,怕也是力有不逮吧!”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告诉刘辩,不是你的事就别掺和。
刘辩虽然年幼,但毕竟身在深宫,对于这些权术话术也是深谙久熟,自然明白老刘的警告,可他却仍然满不在乎。
“耽罗王爷,本皇子只是好心提醒你。千万别为了一己私心害得天怒人怨。最后反遭小人毒手!”刘辩意有所指地说道。
老刘点点头,说道:“多谢大皇子美意!”
“哼!”刘辩轻哼了一声,便甩下老刘,进了大殿。
放下他不必细说,单讲老刘,刚和大皇子这边交锋完毕,何进又紧接着说道:“王爷,现在可以请您离去了吧?”
“大将军,陛下这样,可曾请过宫外的郎中?”老刘问道。
“这……王爷,您也知道,现在是多事之秋,请宫外郎中固然可以网罗贤才,陛下也可能因此有了转机。但同时,风险也是成倍增加的。”
“宫外之人,一旦心怀不轨,暗害陛下,这等罪名,我何进承担不起,耽罗王可又承担得起么?”何进说道。
老刘点点头,说道:“大将军说得不错,但现在时不我待。不能因为有这个隐患我们就不去想办法了。”
何进一笑,说道:“这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说……”
老刘心眼多灵活啊,当即就知道何进意图甩锅,但这也正中老刘下怀,便当即大手一挥,开口说道:“大将军不必说了!”
“如果大将军信得过我,本王愿意立下军令状,如果郎中内真有刺客,不管他是不是想谋害皇上,只要他露出兵器,本王就甘愿被军法处置!”
何进听完眼前一亮,连忙问道:“王爷真愿意立下军令状?”
“当然!以我耽罗王之名,所言必践,区区军令状有何不可?”老刘说道。
“好!来人啊!”何进说着,哈哈一笑,大手一挥便唤来几个内侍。
“你们去准备笔墨纸砚,拿来与耽罗王书写军令状!”
“是!”内侍领命走开了。
老刘这才知道,原来何进早就在这一步等着自己,怪不得刚才要表现得这么抗拒,原来是准备玩欲擒故纵这一招啊。
不过这点把戏又怎么能难得住老刘?老刘可是个打赌高手,不论是天时地利还是人和,老刘往往最后都能占全三样。这也就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老刘能坐到如此位置、拥有如此功勋的原因。
但不同于外人将老刘视为走运之人一样,老刘心里清楚,如果不是靠真正的实力与见识,自己断然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所以此时此刻,面对得意洋洋的何进,老刘反而露出了沉稳的微笑,看得何进都是一愣。
“我不知道王爷哪里来的自信,不过既然您应承下来了,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何进说道。
“当然!出了事不消旁人兴师问罪,大将军就可以直接处置我!”老刘自信的说道。
“好!有你耽罗王这句话,本将军就安心多了!”何进说道。
这时,内侍已经将文墨都送了过来两个人走进大殿再次拜见何皇后、王贵妃和大皇子刘辩三人,由何进说明,老刘当着四个人的面就要立下军令状。
大皇子刘辩皮笑肉不笑地摆摆手,阿静老刘拦了下来,语气稍微一顿,便冷冷说道:
“既然王爷肯为此事奔波,本皇子也就只能静候佳音了。不过父皇的身体也是拖不得。如果无限期拖延下去总也不好。”
“这样吧,不如我们设定一个期限。在期限之后,不论王爷是否能找到医者,这军令状依然生效。如何?”
大皇子说着,忽然眼神变得阴寒无比,就想要把老刘冻在原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