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两眼似火,下命令道:“来人,将此人给本王拖出去,斩首示众。”
告状的官差心中的恨意,总算是得到了解脱,他主动上前,将县丞押解着出去了。
任凭县丞如何叫喊冤枉,他也毫不留情,就是想要亲自手刃仇人。
老刘平息了心中的愤怒,刚刚坐稳,就听见外面一名妇人,大喊大叫的声音传了进来。
“王爷的命令又能怎么样,王爷就可以随便抄家了?难道还没有天理了?老娘就是不让,看那个王爷敢将老娘怎么样?”
老刘眉头紧皱,看向外面。
只见一名彪型悍妇揪着小七的耳朵,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来到堂下,一把将小七推倒在地上。
悍妇气喘吁吁,双手掐着腰,怒视着堂上的耽罗王。
老刘看了一眼堂下,威严的开口道:“堂下何人,竟然无故闯入?”
小七跪在地上,哭诉道:“王爷,此人是县长的夫人,小人按王爷的命令前去查抄县长的家财,受到了他的阻拦,他不但把我打了一顿,赶了出来,还要找王爷来评理。”
老刘笑道:“评理好啊,本王正是讲道理之人。”
小七一脸苦笑,回禀道:“王爷,可是这县长的夫人可是一个完全不讲理的人。”
悍妇立刻冲上前,揪住小七的衣领,怒道:“你说谁不讲理?是不是不想活了?再乱说话,老娘把你耳朵揪下来。”
小七吓得向后躲避,小心翼翼的藏在官差的身后,不敢再言语。
老刘不禁觉得好笑,这可是高昌县有名望的七爷,居然被一名妇女制得服服帖帖,看样子之前小七就没少受这妇人的气。
张飞见这妇女无理,上前怒吼道:“大胆刁民,见了王爷还不快跪下?”
悍妇却冷哼一声:“什么王爷,老娘就不跪,又能怎么样,在这高昌县,只有县长大人最大,就连县长回家都要给老娘跪着,那就说明高昌县就是老娘最大,别以为一个王爷就能把老娘吓到。”
在她的眼里,对王爷根本就没有任何概念,也不清楚王爷究竟属于什么身份,自以为除了皇帝以外,就属他家县长最大。
她越说越气愤,指着堂上的老刘道:“什么狗屁王爷,在这高昌县耍什么威风,识相的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然可别怪老娘不客气。”
老刘正襟危坐,表情微怒:“你这妇人真是不知好歹,你家县长为祸百姓,投靠叛贼,已经是死罪,本王未迁怒到他的九族,已经算是仁慈,你一个妇人还敢阻碍公务,更是来咆哮公堂,你可知罪?”
悍妇仔细打量了老刘两眼:“你就是小七嘴里说的王爷?”
老刘点点头道:“正是本王。”
悍妇冷笑一声道:“别以为坐在公堂上就能对老娘发号施令,老娘什么场面没见过,想要吓唬老娘?你还嫩了点。”
接着她毫不犹豫的走向老刘,拉住他的胳膊:“你个大胆的王爷,给老娘下来,这是你该做的位置吗?”
张飞见状,赶紧上前拉开悍妇,怒道:“别以为你是妇人,俺老张就不敢杀你。”
悍妇更是凶恶:“你来杀啊,老娘就是不信了,在这高昌县,还有什么人敢对老娘无理,等县长回来,老娘立刻让他砍了你的狗头。”
张飞冷笑道:“真是一个胡搅蛮缠的泼妇,你那县长大人,已经死了,还指望他回来?想想你自己能不能活着吧。”
悍妇闻听,立刻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质问道:“你说什么?县长已经死了?”
接着她发疯似的拉住张飞:“是不是你们杀了县长?老娘要你们偿命。”
说着疯狂的张开双手,向张飞抓了上去。
张飞怎么能任由她这么胡搅蛮缠,一把手将她推倒在地,抽出长剑就要砍了她。
老刘见状不好,急忙制止道:“翼德,不可鲁莽,留她性命。”
张飞气的一跺脚:“王爷,这种蛮不讲理的妇人,留着她有什么用,不杀了她难解我心头之恨。”
老刘淡淡的开口道:“翼德,这妇人一看就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平常在家里受到县长的骄纵,所以才会这样。”
“究其原因,就是她没见过世面,也没有文化,对于官职大小,以及世间的善恶正邪也完全没有概念。实际上就是她没读过书的原因,所以才会这样。”
“国法是为正常人所制定的,像她这种人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国法,她不懂也算情有可原。”
张飞急道:“那难道就要任由他这么撒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