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爷爷说:x妹子九成是中邪了,得赶紧请道士来看看。”
叔奶奶说:“x妹子被蓄生糟蹋了,现在光条条的不愿意穿衣服,睡觉前给她穿好的衣裤,被她三两下脱了扯烂了,这个样子去请道士, 你个短命的就不怕被人耻笑?先用梭子(很牢的一种绳子,绑在装稻米的箩筐上)捆起来看看吧,幸许过几天就好了。”
本来就对赶厌厌出门,导致如今的后果而内疚,又被叔奶奶咒骂了一通,有妻管炎潜质的叔爷爷耷拉着脑袋,没有再坚持。看了看被大叔叔跟小猪爹压在床上,还在“嘿嘿嘿”傻笑,手脚乱踢的厌厌,朝小叔叔跟小猪弟努努嘴无奈的说:“你们俩去找几根牢一点的梭子来。”
小叔叔跟小猪弟跑出杂物房,许久也不见回来,小猪爹火冒三丈,厉声爆喝:“二毛头,林毛头你们俩是去买绳子去了还是去临时编绳子去了?”听到小猪爹的怒喝,两人才手忙脚乱拖着两根牵牛的特粗号绳子跑进来。
小猪弟说他跟小叔叔找了许久,思量了许久,感觉还是牵牛的更牢靠一点。
小猪爹哭笑不得,跟大叔叔一起合力把厌厌的手脚用绳子捆死。
二叔叔看了看杂物房的窗户,跟大叔叔说得把窗子中间再钉个木板,防止厌厌爬窗,晚上他来守床。
被粗绳子捆死后的厌厌,嘴里“嘿嘿嘿”笑了一阵,又在床上翻腾了一阵,好似终于感觉到了疲惫,安静下来,直挺挺在躺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头顶的楼板。
兔兔把蒸好的米汤蛋端进来,厌厌看了看兔兔,竟然又傻笑开了。
二叔叔说:“看样子确实中邪了,换作以前,见到兔兔哪会笑,只会咬牙切齿骂上几句娼妇。”厌厌吃过米汤蛋后又吐了一地,腥臭味把兔兔熏出杂物房,跑到台阶上狂吐。
正炒菜的小猪娘只得又倒上水把地洗了。
连续五六天,厌厌翻来覆去在床上闹腾,实在挣不开绳子,累极了才安静下来。一吃东西就吐臭水,把屋子熏得臭不可闻。
二叔叔,小猪爹,大叔叔,叔爷爷轮番守着她,总算没有出事。
只是厌厌消瘦得奇快,眼窝子都深陷下去。到最后,也没力气在床上翻腾了。闭着眼睛,眼泪狂流,迷迷糊糊的说:“娘,我被困在一个回旋的悬崖石头下,回不了家了,娘,我回不了家了……”
大叔叔把厌厌抱起来,擦去她眼角狂流不止的眼泪说:“姐,你已经回家了,爹已经原谅你了,只要你不再害妹妹,安身过日子,我们都不怪你了,姐……”
厌厌还是迷迷糊糊说着莫名其的话,泪流不止。
大叔叔红着眼睛,对束手无策的叔爷爷说:“爹,把姐的手脚松开吧,绳子勒得这么紧,再捆下去,就要勒进肉里了。”
叔爷爷没来得及说话,叔奶奶已经走到床边给厌厌解绳子的结,说早几天就该解开了,这样捆着x妹子遭大罪。
松绑后的厌厌没有再哭,刚好到了中饭时间,吃了点饭,又吐了一次,闭着眼睛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