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忙时钟声刚过,神界之上忙碌身影中,一道特别的身影尤为引人注目,只见她衣衫有些脏污,飞起来歪歪扭扭,走路也是一瘸一拐。
总算有人认出那身影是谁,便有各式各样的传言在私下里传开了去。
栖月宫,观云台。
刚从不冻泉那边回来不久的关山月倚在观云台边调息,耳边不太协调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注意,扭头看去时就看到了步履蹒跚的苏忆情。
“师尊,您的药,”苏忆情低着脑袋,畏首畏尾的模样很是有些奇怪,更重要的是衣衫上除了脏污还有些被扯破的地方,俨然一副潦倒凄惨模样。
关山月皱皱眉,见她搁下药盏闷不啃声的转身就走,便出声问道:“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
“没有,没什么,徒儿摔了一跤...”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步子。
关山月趁她转身之际将汤药倒入云海中,随即抬手一挥,就见苏忆情的身子轻飘飘飞了回来,落地时,苏忆情趔趄两步,顺势跌坐在关山月的脚边。
“抬头说话,”关山月凝视着她,已经看到她双手上一些明显皮外伤。
苏忆情本想着如果关山月没有留意到,自己便准备走几步来个假摔,好在对方还没有冷血到完全忽视门下弟子的地步,立即心头一喜的开始演上了。
“师尊...”她抬起头,将脸上的淤青和脖子上的抓痕露了出来,“徒儿真是摔了一跤。”
看着十分触目惊心,但实则都是皮外伤,并没有大碍。
关山月自认为还没眼瞎到那种地步,叹了口气,道:“打架了?”
这丫头甚是狡猾,绝不会让自己吃亏,谁能将她搞成这副样子?
“没有,徒儿真是自己摔的...”
“说实话,本尊为你做主,”关山月莫名生了些恼意,自己这弟子如此胆小怕事的模样,好似自己这做师尊的很是没什么用一般?
苏忆情抬眼望着关山月,眼眶一红,突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一双眼睛如同那仙池上的瀑布,泪珠儿唰唰往下掉,鼻尖通红,身子哭的直颤,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终于憋不住的爆发开来。
关山月眉头又拧紧了几分,一双手无措的放在膝上也不是,拢在袖子里也不好,就在此时,苏忆情突然抱住了他的腿,脑袋蹭在他的膝上唔唔啜泣。
“松开手,起来说话!”
“呜呜呜呜...”
苏忆情根本不听,一双手反而抱的更紧。
耳根子没清净两天,是谁这般大胆惹了这个麻烦精?!关山月头大如斗,总不能真的一脚将她踹开,只得任她哭下去,等着她发泄完再问。
好一会儿后,苏忆情总算是哭累了,仰起头将下巴搁在关山月膝上,眼泪巴巴的望着他道:“师尊,徒儿告诉您,但您千万不要生气好么?”
“说,”关山月睨着她。
“徒儿跟人打架了...”
“嗯,”点点头,这副样子完全看得出是跟人打架了。
“徒儿没用,打不过她们几个,还害的师兄进了刑狱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