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傻子，不过相识了几月，就值得你为我如此吗？”她微微浅笑，眸色是如永夜般的黑，冰雪似有瞬间褪去，语气却仍平淡得没有起伏。

帐帘被挑开了一角，凛冽的山风吹进帐内，令得原就微弱的烛火弯下了腰，也带来了外间的寒凉。

走进来时就见凤倾雪正在为云陌掖被子，南宫倩兮觉得新奇，不禁伫足观望，摇头笑道：“你也会有这般温柔的时候，我以为你应当是无心无情，不识风月为何物。”

“那么你呢？”凤倾雪侧过头，望进了南宫倩兮的眼底，那双清澈的眸子似洞悉一切，她轻笑着问。

南宫倩兮眸光转移至别处，那双眼睛对上了就会被看透，所有伪装都若无物，比起灵瞳还要可怕。

“我只是与你说笑罢了，你又何必要同我认真呢？”她淡淡回答，心里却是掀起了波澜，难以平静下去，“我先出去看看他们，你…随意。”

看着那抹算得落荒而逃的红衣，凤倾雪轻勾起玩味的笑容，她从来都是活得最清醒的，将自己置身于局外，他人爱恨纠缠，而她作壁上观。

“倾雪。”云陌胡乱抓住了凤倾雪的手，梦呓中唤着她的名字，剑眉皱成了川字，冷汗从额角滑落至枕边。

她微微俯身，附耳在他唇边听，眸光微闪，“你的梦里……有我？那是怎样的梦呢？”

凝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心底的柔软的部分被戳中，让她不由柔和了眼神，专注看起了他的睡颜。

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云陌唇角勾起笑容，看着是那般满足，似是因为牵念的人就守在身边，距离又是离得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