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梦吗？”他抬手去触碰她，又停在了半空中，似乎怕眼前的人只是幻影。

“不是。”凤倾雪按住了他不安份的手，想到此刻还是在银狼背上，便伸手将他抱贤了些，以免他这个伤患摔下去。

真实的触感让云陌惊醒，他垂下了眼眸不去看她，本能去依赖这份温暖，这次又是她救了他呢。

歪着头枕着凤倾雪的肩膀，贪婪吸收着属于她的气息，这种淡而清洌的香气，令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

感觉很陌生，但是他并不抗拒，亦如他会迷茫对于她的那份心思，却不会因为而感受到难以接受。

低头看了眼倚在自己身边的人，凤倾雪美眸微敛，她莫名生出了一丝心疼，原本可以不必让他介入的。

可是这个念头方才产生，便有一道声音在识海里响起，听不清喜怒：“记住了，你莫要因为感情而令得他失去自保的能力，那样你便不再是护他，而是害他。”

这句话让凤倾雪衣袖下的手微微握起，眉心划过浅浅痕迹，她长出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通过契约的关系，玖月和雪影都感受到了凤倾雪的情绪起伏，只是没有去深究。

秋时银杏，金黄色的叶子落于泥土，铺上了一层耀目的色彩，金澄澄的，极好看。

树下，少女孑孑而立，一袭白衣在银杏映衬下更为淡雅，也失了几分颜色。

她唇角微弯，含着难言的复杂：“也许这般便是极好了，当护则护，不可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