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转，云陌垂下眼睑，掩去眸底闪过的慌乱，他握住她的手道：“你不会让我有事的，我自是不担心。”

生死一瞬，总是有她在侧，从初见之时，她就见过了他狼狈不堪，故而他也不会在意了。

“这次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你打算以什么来还？”凤倾雪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不放，反而打趣道：“女子救恩，以身相许，你又如何？”

以身相许四个字落于耳中有如嗡鸣，即使理智告诉云陌，她并非是那个意思，可是他耳根却不住发烫。

云陌俯身靠近了她，在彼此距离一寸时停下，凝着她问：“若我应了，你可愿？”

“可愿什么？”她眉心轻拢，如水眸光含着不解的神色，在苦思着这句话的蕴意。

却见他低敛眉眼，眸色显得几分苍凉，薄唇勾起自嘲的弧度：“我自小就有许多人不喜，因我面目丑陋，是个与他们不同的异类。”

“面目丑陋？”重复着这四个字，凤倾雪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她的眼光应当没有问题吧？

以为她是惊讶于这句话，云陌稍抬起眸子，他生怕会在她眼中看到嫌弃，可是却见她抿唇不语，似在思索。

良久，凤倾雪认真的打量起了云陌，明明容貌清俊儒雅，气质也是无可挑剔，为何会心态自卑呢？

“我觉得你似乎对自己的长相有误解，因为我实在看不出你哪里长得与常人有异。”

她的话让云陌微暗的眸子重燃亮光，他唇角的笑意也变得温和，问她：“你真是如此想的？”

语气暗含着一丝忐忑，不确定她是否在安慰他，过去他也不曾与别人说过，她终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