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南宫倩兮还用手肘碰了碰东方舜华，东方舜华也笑着应道：“是，我正好有些累了，想早些回去休息。”

墨言眷了南宫倩兮一眼，他觉得对方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却也没有多想，抱了抱拳道：“在下也得先回去了，今日多谢几位。”

“不谢。”凤倾雪平淡的回了句，目光似不经意的环过四周，唇角上扬起弧度，眸色微微有些冷，“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话罢，她牵着云陌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不过片刻就被淹没于人流中，也阻断了那些暗中探究的目光。

此时夜幕无声降临，黑暗的街道上亮起了灯光，微暖的金黄色光芒照亮了漆黑路面，将影子拖得很长。

蘑菇集的夜市比白日里还要热闹得多，来来往往的人有男有女，他们或是灵师，或是剑师，身份各不相同，戴上面具后不识彼此是谁人。

在进入蘑菇集后，凤倾雪和云陌也戴起了面具，他们牵着手漫步于夜色中，偶尔伫足看一眼街边的摊位。

“感觉到身后的尾巴了吗？”凤倾雪凑到云陌耳畔轻语，呵出的热气洒在他脖颈处，香气萦绕不散。

云陌脚步微顿，握住凤倾雪的那只手微微收紧，低垂的眸光闪了闪，声音听不出异常，“感觉到了，倾雪想要如何解决？”

看到他耳根爬起的红晕，凤倾雪不由轻笑出声，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既然要钓鱼也得有诱饵，只是看这鱼能否吃得下，反之会成为俎上肉。”

她这次就是想将暗处的人引出来，可也不想让南宫倩兮和东方舜华陪她涉险，却不是毫无准备就钓鱼的，既然来了，那便留下吧！

“我陪着你一起，有我在。”声音如烟轻缈，云陌垂眸看着那只素白小手，心中的信念无比坚定，他不会允许她独自涉险。

凤倾雪并未接话，转过头望向街边的一处摊位，目光落在一个特别的物件上，熟悉感从心底升起，“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好。”无论她说什么，云陌都只会应这个字，似乎是不希望看到她失望。

几步走到那处摊位前，摊主见有客人来扬起了笑容，对两人道：“不知道两位公子想要买什么东西？我们这里最不缺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这个怎么卖？”凤倾雪随意拿起一个面具，上面还沾染了灰尘，许是放了很久也没卖出去的东西。

摊主看见这个面具神情有些奇怪，捏紧了衣角，不确定的问了句：“这个面具一块上品灵石，公子当真要买这个面具吗？”

“难道这个面具有暇疵？”云陌温润的声音响起，语声含了几分疑惑，从表面上他也看不出这个面具有何特别的。

听闻云陌的问话，凤倾雪勾了勾唇角，戏谑的望向摊主，“你这面具应该不是没有人看上，而是看过的人不知其用途，便也可惜了它。”

这话让摊主双目瞪大，他没有想到这次想买面具的人会问这个，便解释道：“之前也有几个人看过，却在听到我的问题后都觉得不值得买，认为这个面具仅是摆设，并无大用。”

“作用是什么呢？”凤倾雪颇有耐心的问道，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将面具在摊主眼前扬了扬。

在蘑菇集从不会出现真正无用的物品，除非有意骗人钱财则是例外，但是那种人也待不长久，会被幕后的神秘势力丢出这里，再不得踏入。

摊主见凤倾雪对这面具的兴趣未减，叹了口气道：“这个面具可以变幻不同的形态，根据佩戴它的人喜好而定，只是也有一个特性，如果它不喜欢那个人……就会刻意变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