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还真是及时啊!王某这要走的消息自己人都没几个知道,诸位的鼻子倒是比我王家的旺财都灵。”
虽然王顺的阴阳怪气任谁都看的出来,但在场的谁也没有没有一点点生气的意思,反而都觉得是在夸自己。
“唉,王军师客气了,既然我等都是你集团的人了,忧军师未曾忧之忧不是应当应分的嘛!”
“对啊!万一哪天军师有失,我等也好为军师擦擦屁股不是。”
“就是,不过想来以军师的才智定是不会行让我等为难之事的。”
王顺明知对方明里暗里所指何事,但依旧若无其事的打着哈哈。
“既然诸位盛情相送,想必这送行礼定然不会落下的,那王某也就却之不恭了。”
在场的官员面面相觑,纷纷面色难看的心道,这家伙不是瞎吧!哪就看出来自己有送礼的意思了?
不过都是亳州的官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面子还是得要的。
一时间,众人一阵摸索后,身上带的什么玉佩,银钱,甚至于那盘死了一两辈人的核桃,都被纷纷送到了王顺的怀里。
看着对方那一脸嘚瑟的表情,众官员无一不像被喂了口屎一般。
不多时,三辆马车在众官员的深情与不舍的目光下,缓缓向着钟离县方向而去。
中间的那辆上坐着的赫然就是一脸忧愁的王顺和两个眼睛里闪着电光的女人。
王顺任凭两人在脑海里不断进行着将对方如何轰杀成渣的意淫,而自己则静静思量着今天的一切可能疏忽的点。
首先,进天送行的人里有四个人没到,分别是钦差盐使,盐运使,亳州知府及亳州同知。
这四个人里同知蒙葛儿的嫌疑最小,因为以他的脑容量就算知道了自己要走,也考虑不到用此等小事来要挟警告自己。
而钦差也不可能,他过两天就要回京了,而自己不仅捏捏着他的把柄,还捏着一个更重要的东西,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而剩下的两个人里盐运使的嫌疑就要比知府大的多了,念及此处,不禁用奇怪的眼神瞄了一眼还在天人交战的张韵。
但随机就摇了摇头,对方花那么多工夫在自己身边明摆着放一个牵制自己的人,可能在根还没扎下来的时候做这种事吗?
只要他不傻就绝对不会的,当然也有极小的可能就是对方就是赌自己不会信这种可能。
但为了一个原本可以毫无风险就能达到的目的,太过不值,所以果断放弃这一可能。
那么还有哪种可能呢?
自己是昨天晚上先告诉的衙役,但从他那说出去的可能基本为零,毕竟这货是自己除了王嫣最信任的人了。
接着就是刘四,嗯有可能,他在回山前还要给各个衙门准备各项事宜,就算是被人无意间听到也有可能。
还有去送信的五个小弟,被人收买也有可能。
还有最后的两人,就是他眼前的二人。
王顺怀疑的目光一会飘到这个脸上一会飘到那个脸上,但毫无头绪。
反倒是王嫣和张韵二人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个静倚车窗满是希冀。
一个狠狠的盯着对方,不时还传来一声痴笑,想必是脑海里的敌人又死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