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并不理解她的话。
而公堂之上的众人却不约而同的若有所思。
琰华点了点头,转首看了云海一眼。
云海弹了弹手指:“把人待下去治伤!”指了指那小妇人,示意她可同去。
小妇人福了福身,掠开拦在身前的杀威棒跟着衙役走了。
老大夫缓缓捋了捋长须,点头道:“若是阴谋算计总能成功,世上哪还有公道可言!好啊,郡君小小妇人竟有如此睿智,镇北侯府来日的煊赫必然长久啊!”
楚涵面目一沉,手中惊堂木狠狠拍下:“堂下之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齐三仿佛疯了一样,只以为的重复那几句话,最后竟是气血攻心,呕了一大口血,撅了过去。
丁大云进了刑部大狱也没少挨刑具的伺候,绝望的看着落进公堂之内的阳光,带着灼烧的温度,在他手上落下一个个烧焦的焦香色印子,瑟缩而肮脏。
他猛然昂起头来,目光似乎在某处落了落,旋即突瞪着双目指着元郡王大喊道:“是他!是静文郡主身边的女使给我银子,收买我,让我这么说的!”
胡祡雍本想着,若是那丁大云继续咬住姜琰华的话,就把他们一家子杀人、昧侯府银子的事情说出来,好证明这人说话是不可信的。
谁知他那手指头的方向“哗”的就转向了案子里的另一个嫌疑人!
到最的话被云海一瞪眼,瞪了回去。
心虚的抹了抹嘴:“……”我是父母官啊!
可一想到皇帝似乎一直有心要收拾元郡王,便决定先看看情况,大不了该说的话直接说道皇帝面前去就是了。
事态急转直下。
郑清巍眸中的幽兰之火猛然一滞,找不出杀子真凶的痛苦却远比不上不甘的情绪,瞬间席卷而上,直欲把血液燃烧至沸腾,可面对本该死绝了的闵静业,所有的证词全成了扎扎实实的诬蔑!
除非元郡王还能交出更有利的认证,否则,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的一大臂膀继续强大下去!
而他的儿子,也将白白死在那些人的算计了!
郑弘辜眼眸眯了眯,神色如暗流涌动之上的平静水面,一抬手,压住了郑清巍的所有不甘。
这一句注定了又是元郡王输的彻底了。
元郡王心知有人要算计他们父女,心下不免开始慌张:“你们好大的胆子,先帝爷钦封的郡主也敢污蔑!”
丁大云大约已经料到自己的下场,脖颈间泛起细碎的水色,慢慢融了血痂的颜色,一片猩红,咬牙道:“我陷害主子,已经没有活路了,没必要再去攀咬任何人。”
“说出来只是不想让把我害到这个地步的人还能躲在暗中得意!我不知道他什么目的,但是他一直针对郡君是事实,你们都知道的!阮明说的没错,只要抓了静文郡主身边的女使严刑审问,就知道我们说的是实话!”
闵宽默了默,大约是为了这些日子的误会做一个缓和,合声道:“当初在镇国将军府上官氏联手姜万氏母女算计郡君,上官氏被杀,也或许就是有些人担心会被她牵扯出什么来吧?”
元郡王脸色生硬如铁:“你们这些小人,眼看着有人栽赃我,就来落井下石啊!”
说罢,龇目着就要扑过去踹闵宽。
闵静业哪里能让人把自己老爹给揍了,但那么多人看着呢,也不能打郡王吧,就挺着瘦巴巴的胸膛挡在老父亲面前大声道:“干什么!仗着自己有个郡王的爵位在公堂之上就像殴打朝廷大员不成!先帝爷的脸面可不是让你这么用的!”